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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11楼的支持,要是能等我连载完就更好了。                               
                  欲望与烦恼 (二十九)
  苏蘅一张眼就被怅惘若失的感觉攫住。原来是梦。这突如其来的绮梦让她既
羞愧又刺激。

  激情余势不竭,在体内游荡着似乎还未散去,心也快一拍慢一拍的杂乱无章
的跳动。苏蘅喘着气一摸额头,才觉得浑身酸软软,湿腻腻的好难受,仍旧夹紧
的大腿儿根处潮湿灼热。她沉湎在那好象是虚幻的,又是真实不过的燕好片段,
然而梦像沙岸上的画,浪爬过的地方,便了无痕迹。可有些细节她却记得分明:
张大的蚌壳,那个调皮的小孩,那个白如玉箫的男人性器——这暗示的一切令她
羞愧难当。她心虚了,转身看着晨曦微光中儿子在床上的暗影——沉沉地像块礁
石。

  她竟梦到和儿子在野外交合!她的手扭着薄毯的一角。这一个念头像一只手
提纲挈领的把梦的内容从潭里抓起来:她不知羞得把腿打开,心安理得勾引,急
切难耐地迎合,那似乎学自【爱经】的姿势纯熟的使出来,百般变幻——像是要
吞噬儿子的母狼。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能吸土!下乡时酒桌上,某个干部的污言秽语不
知怎的冒泡在她的脑子里。苏蘅「呸呸呸!」,心里否定这谗言,况且【爱经】
她只在宋景卿房里匆匆翻过一遍……她这么想着,脸颊却烧起来,热得发烫。

  「去洗澡——」苏蘅刚想翻毯子,对面床上却有动静:王行之嘟嘟喃喃的抱
怨着什么,一翻身,再翻身,被单滑落在地。苏蘅轻叹一声,下床想要捡起被单
给王行之重新盖上,王行之突然面朝过来。苏蘅以为他醒了,叫声行行?没有反
应。苏蘅这才看见儿子把枕头打竖抱着,夹在腿间,就那么紧紧搂着,腰间上下
老熊抱树一般蹭动起来!弹簧床随即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声声入耳!

  「行行在干什么?莫非是——」苏蘅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在微光中勉强辨认
儿子的动作。王行之这时已将枕头压在身下,下半身紧贴着枕头的一侧,挤压摩
擦。床板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下腹显得有力,腰几乎不动,单靠腹肌的力量让
阴部在枕头面上磨动着。

  苏蘅屏住呼吸,心想莫非儿子也做那种梦了?想到白天二人胡天胡帝,再一
次责备自己的孟浪,太过宠溺。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王行之的动作越发快起
来,枕头的柔软想必带给他很大的快感,他一边冲刺一边口中喃喃叫着什么……

  苏蘅定神一听,吓了一跳,他叫的居然是妈妈,妈妈!这行行,怎么这样!

  莫非行行他梦到了我,她心里想,就像我梦到他一样?苏蘅心里有种古怪的
窃喜,偷偷埋藏在意识的最深处……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也许是护士,苏蘅一动不动,屏息凝听。深怕给人听
去什么,她觉得尴尬极了,恨不得捂住儿子的嘴。

  脚步声并无停顿,由近及远。没等苏蘅松了口气,王行之翻腾冲撞地越发鲁
莽起来,妈妈,妈妈的叫声也越来越响,整张都床被王行之的大力折腾弄得挪动
颤抖,嘣!嘣!嘣!嘣!简直像是在地震!

  苏蘅心又一下子纠紧了,支楞着耳朵,汗如雨发,她仿佛听到一阵脚步声传
来,在门外停住。完了完了!给人听见了!她窘迫万分,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蜷
在被中,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妈妈!」王行之发出一声高高地喊叫,身子重重抽动几下,渐渐平息下去,
只有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屋子里平静如海。苏蘅蹑手蹑脚摸到门后,握住门把猛
地一拉,没有人,是她神经过敏了。

  回头躺倒在床,心跳如鼓。苏蘅一侧头就看见儿子醒了,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似乎想要述说着什么。她被看得心里有点慌乱,强装镇静地起床走过去把地上的
被子捡起,给儿子盖上:「好好睡觉,乱动什么!」

  王行之头缩了一下,有些害怕,但终于看着苏蘅的脸,大胆地说道:「妈妈
我爱你。」

  「知道了。」苏蘅心情复杂,害羞恼恨皆有,语气不善地回道:「别乱想,
乖乖睡觉!」说完曲指敲敲王行之的脑袋,以示薄惩。

  「喔。」王行之眨眨眼,抬头,似乎在竭力端详苏蘅的想法和表情,一会又
试探:「妈妈你还没说你爱不爱我呢。」

  「烦人——」苏蘅娇嗔道。心想你爱妈妈是哪种爱啊?有你这么爱的吗?

  「快说啊妈妈,人家需要安全感呢。」王行之捏着嗓子嘟嘴撒娇。

  「爱爱,怎么不爱。」苏蘅忍住笑,她被爱子发痴卖傻逗乐了,从来这招就
对她有效。

  「好敷衍啊,不行——」王行之做不依状。

  「爱——,爱——,妈妈爱行行——,这下满意了吧?快睡吧,明天还得办
出院呢。」苏蘅边说边躺下,等着儿子咂咂嘴,心满意足地重新进入梦乡。羞笑
着,她心想只听过夫妻同床异梦的,没听过母子异床同梦的,到底怎么回事?看
来,明天非得去请教请教景卿姐不可了。

  第二天中午,苏蘅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开发报告。儿子出院,已无大碍,她也
放心了。想想又给宋景卿打了个电话,约好晚上去她家聊天,谈谈自己儿子补期
末考的事。刚放下话筒,政府办公室的小刘跑到办公室里,满头大汗,上气不接
下气道:「苏副县长,不好了,不好了——」

  苏蘅头一抬:「怎么了?」顺手给他一杯水,「慢慢说。」小刘说:「马副
县长出事了,您赶紧救他!」

  苏蘅知道书记,县长都去市里开会,几个副职也都休病的休病下乡的下乡,
当仁不让地剑眉一扬,利落道:「说!」

  原来昨天下午马副县长在玉成乡检查征地情况,了解到水湖村的农民不满征
地补偿,发生矛盾,就带了乡里书记和乡长一帮人前去动员拆迁。结果和村民们
发生冲突,车被扣下,马副县长被挟持到村后山的林子里,扬言若政府不提高补
偿,他们就誓不放人。

  「通知县公安局了吗?」苏蘅问道。她素知水湖村和相近的几个村贫苦不堪,
民风彪悍,从前的猎户尤其多。

  「通知啦!林局长亲自带了几辆车的干警,已经在村里和村民们对峙了一个
晚上,马副县长还没出来!」

  苏蘅一听事态严重,一挥手斩钉截铁道:「叫司机,我们马上出发!」

  等到了村里,苏蘅发现事情真闹得挺大,干警们一个个荷枪实弹,几辆车一
字排开堵在村口,村民们群情激奋,有几个甚至端着猎枪,干警横眉竖目冷冷相
对,气氛紧张的想要烧起来。

  苏蘅一下车就吸引了注意力。人群松动,氛围似乎缓和一点。

  「怎么是个娘么?」有眼尖的说道。

  「长得真是漂亮。瞧那身段——哎哟」一个骑在树脖子上的小年轻戏道。

  「妈的,娘们能成什么事?」这是个端着枪的大汉,满脸络腮胡。

  苏蘅置若罔闻,踩着中跟「腾腾腾」走到干警面前,冷着俏脸呵斥道:「把
枪给我统统放下!站在你们面前的是百姓,你们不知道吗!」

  看到还有两个不收枪的,苏蘅瞪眼戟指其中一个:「你有胆子!看我回去不
撤你的职!」大家顿时都把枪放下。

  苏蘅左右扫了一眼,看了林局长一下,转身面对虎视眈眈的村民,一面向他
们走去,一面高声说道:「乡亲们,你们抓错人啦!这开发是我负责的!你们应
该抓我,苏蘅苏副县长!」

  苏蘅停下来,眼睛扫了乌压压的村民一圈,又鞠了个躬:「我工作没做好,
是我苏蘅对不起你们,现在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们!」她这话掷地有声,语气铿锵
有力,面色从容不迫,仿佛面前的不是猎枪,而是枯枝。毕竟苏蘅是一步步当上
来的,乡镇工作,基层工作她一点也不陌生,老百姓的脾气她更是清楚,知道如
何应对。

  在场的警察和林局长谁也没见过这情况,怔怔发傻,雕像一般。林局长汗如
雨下,这马副县长已落敌手,再搭上个自投罗网的苏副县长,他看看对面猎枪的
黑洞,心里没了主意。

  村民都看懵了,心想这女干部胆够大的,先是让警察撤枪,现在自己迎着枪
送上门来,比男的还有种!为首的络腮胡把手一伸,示意苏蘅停下脚步,苏蘅看
到村民们脸上浮现吃惊和迟疑的神情,赶紧又喊起来:「农民兄弟们!我知道,
大家都爱自己的土地和家,我们的拆迁工作做的不到位,不够耐心细致,我在这
里给大家郑重道歉!」说完她深深弯腰。

  「兄弟们放心吧,从现在起我负责此事,我们从现在就开始谈,一定给兄弟
们公平市价,公正补偿。谈到你们满意为止。」

  苏蘅的一席话让村民们面面相觑,大家正迟疑要不要相信她时,人群中有个
老头突然开口:「我认识她,她就是那个要在乡里盖学校的苏副县长,把枪放下
吧!」

  人群嗡嗡嗡响起议论声,大家齐齐把枪放下。苏蘅感激地对老头笑笑,朗声
道:「谢谢兄弟们的信任!我们会先给大家一定的补偿头款——请问,这村的村
干部在哪里?」

  老头向前一步说道:「苏县长,这里的干部都去城里打工了,我说了算。」

  「好!」苏蘅目光凛凛地看着他:「现在我有两样东西,一是我本人,一是
我来时坐的车,你们可以留下任何一个直到明天你们拿到第一笔款子——但是」

  苏蘅竖起食指:「就一个条件,把马副县长放出来,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家静了一会,树上的小年轻又说了:「唉,大老爷们怎么能难为女人?传
出去,不像话么!」

  「对头对头,三崔这话说得对头。」

  「给隔壁村的知道了要被笑死哩。」

  老头一摸胡子,下结论:「我听隔壁村的亲戚说过苏县长,你是个好官,今
天我做主信你一会,把人放了。」他挥一挥手,就有人去放马副县长。

  「不过我们信你,不信其他的官,你得把两辆车子留在这里。」

  一切尽在她的预料之中,苏蘅展颜嫣然一笑:「好,就这么定了。」又脆生
生道:「谢谢兄弟们的理解和信任。」实际上她一看到老人的脸就记起红磡村里
的那个老头,想起他提的那个养牛的村长兄弟,又在他身上闻到一股牛粪的味道,
心里有了九分的肯定。

  苏蘅解决事端,心思怡然,待人接物自然比之前不同,笑语妍妍,打趣聊天。

  她这般年龄正是女人将魅力尽情释放出来的时候,仿佛一朵花绽放得正艳。

  如鸦秀发如闪着炫目的晕彩,洞悉人心的眼亲和如水却绝不可欺,袖口露出
的肌肤羊脂玉一般的细腻与娇嫩。然而谁都无法说她是有貌无才可有可无的花瓶,
她在危机里展示的智慧和勇气又在她美丽的花环上镶了一道高人一等的光圈。

  「太美了——」叫三崔的小年轻从树上夸张的掉下来。

  「苏县长有对象了么?」人群里有个兀突的声音响起,大家情绪松快,纷纷
笑起来,便是胆大的三崔高叫着。

  「呵呵呵呵」苏蘅朗笑着,一口白齿亮极了:「我儿子都有你这么大了!」

  「轰」得一下,众人笑得更大声了,惊得林子里老鸹乱叫。

  过了一会,马副县长披头散发地来了,脸比雪白,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臂
膀,站在谈笑风生的苏蘅面前,尤显得狼狈不堪。苏蘅看他身上并无伤,果真把
车留在村里,搭着公安局长的车回到县城。一路上林局对她举大拇指,苏蘅淡淡
一笑,心想这事我可经历的多了,越发风轻云淡起来,林局看在眼里,觉得苏蘅
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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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来香的气味浓郁,玉兰的淡雅,在这香气萦绕的氛围中,宋景卿和苏蘅促
膝而谈。

  灯下观美人,分外妖娆。宋景卿的椭圆脸,细长眼和弯弯眉,与苏蘅的瓜子
脸,鹘鴒眼,长剑眉相映成趣,一个笑颦带媚,一个容颜端秀。

  ……

  「我早就告诉你,每个男的几乎都有恋母情结,有的人甚至认为妻子也是母
亲在男人心理的印象投射。许多男人都想娶一个像自己母亲一样的老婆。」宋景
卿略歪着头,看着苏蘅。

  「可是行行好像格外严重些——」苏蘅欲言又止,有些话她实在无法说出口,
难不成告诉宋景卿姐儿子和她早已突破了母子间的最后一层底线?

  「他最近经常——那个——」苏蘅说到一半,脸红了红,难以启齿。

  「那个什么?」宋景卿一转眼就明白过来,拧了一把苏蘅嫩滑的脸:「都结
婚这么久了还这么害羞,你就装吧!」又伸头似笑非笑地问:「每天几次?」

  「以前没具体算过,最近伤好了越来越常了。」苏蘅低下头。

  「这事是人就有,青春期的尤为冲动,或者自己来,或者破女孩的处,或者
招妓,你选哪个呢?」宋景卿两手一摊。

  苏蘅愣了神,这都是什么选项啊?

  「哎呀——担心什么?」宋景卿兴趣盎然地看着苏蘅:「难道你儿子对你毛
手毛脚?呵呵,你这么优秀这么美丽,我这个女人都动心,何况男的。」

  「姐——」宋景卿的打趣让苏蘅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说正紧的,现在比较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接触,并且对其他的女
孩感兴趣,这样他的注意力不就转移了?」

  「也是——」苏蘅苦涩的回答道,心里腾起一股古怪的情绪,像是自己珍宝
拿去和别人分享似地,又酸又痛。

  「不过估计不容易,你太优秀了,他很难喜欢上和他年纪相仿的。」宋景卿
一边正儿八经的扮演知心闺蜜角色,一边想着自己和王行之的偷情,格外的紧张
刺激,心底说我说的是对年龄小的不感兴趣,大的就不一定了——比如说我。

  「姐,你说我要不要疏离他一些,彻底让他认识到我的态度,杜绝这个不好
的情结。」苏蘅下了决心,既然要纠正,必须要狠一点。

  「听说过叛母情节没有?」每当说起自己擅长的心理专业,宋景卿便有一股
吸引人的魅力,遂长的眼缝中,如星星镶嵌的瞳孔散发深邃而迷人的神采。苏蘅
从小就觉得宋景卿的眼神迷人,让她崇拜。

  「我只听过恋母情结,没听过叛母情节。」苏蘅咬唇皱眉细声应道。她兼有
着成熟女子的极致美感和知识分子的气质,鼻梁秀直,上薄下厚的嫣红嘴唇抿出
诱人曲线,长长睫毛下的眸子透出清离而疑惑的光,透着做单身母亲的担忧和烦
恼。

  宋景卿戴上眼镜拿过纸板,继续道:「叛母情节应该和恋母情结一样,共同
列为母体影响的范畴之类,就如同一剑两刃,相对于不同个体,产生不同结果。

  从医学的角度来讲就是症状,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就是人格特征。」

  她在纸板上画了个阴阳图,给苏蘅看:「有的青少年由于认知的错乱,从青
春期开始错误的理解了母子的关系,潜意识里对犯了错误的父亲厌恶,并对处在
柔弱一方,顺从一方的母亲有超过一般母子的疼爱和依赖,这种现象在离异的家
庭里尤为常见。

  一旦他的爱意被母亲陡然拒绝,便很可能由此产生心理逆差,从恋母转为叛
母。恋母情结和叛母情节相对应,就像阴对于阳,天对于地。这种极度的转变会
使不成熟的人一下失去心理常态,从白到黑,由爱生恨,不但觉得自己生存的目
的消失,严重的会对自己也痛恨起来,继而对社会仇恨,如果不加以引导,控制,
甚至治疗,很有可能发生自残,暴力,乃至更严重地事件。」

  「这么严重!」苏蘅秀手掩嘴,一脸吃惊。

  「对啊!」宋景卿依然沉醉在亢奋的情绪中,她饮酒一样满脸通红:「叛母
情节和恋母情结之间存在着转换关系,符合中国哲学的基本认知规则,对于用利
母哲学思辨,推动心理学研究有着重大的理论和实践意义。从另一端,另一极完
善了佛洛依德的心理学人格特征理论和病案……」宋景卿手舞足蹈起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阿蘅,我又自说自话了。」宋景卿定神才发现苏蘅
已然离开。

  她拿过纸板,划了呈三角形排列的三个圈,添上景卿,行行,阿蘅三个名字,
从「行行」画个箭头到「阿蘅」,写上畸恋;再从「景卿」划到「行行」,「阿
蘅」都画了箭头,都写着畸恋;又分别在「阿蘅」到「行行」,「景卿」的箭头
上打了两个问号,她的表情怪异而兴奋,嘴角吊起,异教徒般诡谲。

  「真是错综复杂的爱情关系啊!」宋景卿危险地笑着,「美妙的个案值得好
好研究。」她吃吃笑,翻出手机——

  「阿蘅,怎么不吭声就走了,我这有个网址发给你,自己去看。」宋景卿挂
了手机,对着纸板目不转睛。

  苏蘅回到家中,儿子在乖乖复习,准备补考。她匆匆洗过澡,身上穿了一件
半透明的白色薄裙,前襟绷得有些紧,胸部曲线浑圆地隆起,而那双匀称修长的
玉腿,大半都露在外面,丰腴性感的娇躯半遮半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知性女人
雍容清雅的气息。她解下秀发,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登上宋景卿给她的网站一
看,【谈母子性爱的可能性与必要性】——李银河!

  苏蘅是知道李银河的,中国第一位研究性的女社会学家,著名作家王小波之
妻,特立独行的她早就成了苏蘅的偶像。

  「人类的性行为是建立在寻求性快感的基础上的,生殖只是快感后没有意识
和计划的结果。那个时期人类是没有乱伦禁忌的。」

  「长期的性压抑,对人的生理、心理发展和工作学习皆会产生消极影响,甚
至损害身心健康。尤其是正处于生长发育和心理成长期的青少年,过分的性压抑
可能出现种种神经官能症的症状,如睡眠障碍、神经衰弱、焦虑状态、抑郁情绪
等表现。同时,在心理上会造成青少年的性冷淡和性扭曲。」

  「男子性欲最旺盛的时期在16至18岁左右,而女子性欲最旺盛的时期在
30至45岁,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在母子之间进行互补呢?」

  苏蘅浏览了开头,就觉得这也太骇人听闻了,通篇都是在为乱伦铺路。再下
来是「母子性爱的发展过程」,还有一二三四的具体步骤,性试探诱惑期,性接
触边缘期,性接触期等等等等完美操作指导。苏蘅看的目瞪口呆,她一向知道李
银河以胆大著称,什么支持换妻,支持同性恋合法化,想不到还有这等惊世骇俗
的理论和想法。她有一种想要关网页的冲动,然而迟疑一阵,她却神使鬼差的看
了下去……

  我只是看看罢了,并不是支持,接受这种荒谬的理论——苏蘅瞟了门一眼,
起来把它心虚的反锁,然后深深吸口气,目不转睛地看起来。

  不得不说,这篇挂名李银河的文章十分有蛊惑性,分析到位,貌似科学,可
苏蘅撇撇嘴,心想李银河是绝不会写出这等文章来的,我要把它的荒谬之处一一
找出,驳得体无完肤!她这么想着,看得更加聚精会神。这却是钻了知识分子的
牛角尖了。

  王行之看书看得头晕脑胀,心想明天星期六,还有三天时间呢!语文数学不
在话下,就是这英语——不如找景卿老师好好讨教一番?嘿嘿——

  心里得意着,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逝者如斯夫啊!再一看,妈妈房里
的灯还亮着,就想我去敲门,妈妈肯定会问我怎么还不休息,我就说温习功课呗,
然后她一定会夸奖我,说不定还能有个睡前晚安吻,想到这嬉笑着走到门前关心
的敲敲门:「妈妈,半夜了还不睡觉哪!」

  只听里面哗啦啦乱响,紧接着娇声惊呼,然后是「噗通」一声闷响,像是有
人摔倒在地!

  「妈妈!」王行之吓得蹦起三尺高,转转门把才发现妈妈把门反锁了。

  「妈妈,你开门啊,没事吧?」王行之急得团团转,又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
出痛楚的呻吟声。

  「妈妈!你怎么了!」王行之急得就要哭出来,攒着门死命推,纹丝不动,
曲臂斜肩后退几步,学着电视上橄榄球员地冲撞,对着门锁上方一下,两下,终
于「嘭!」的一声,门猛烈晃动着撞在墙壁上。

  只见妈妈跌坐在地板上,雪白的俏脸扭成一团,丰腻的胸春光乍泄,裙裾翻
到大腿上,露出一小截鹅黄色的内裤,一只手抓着床沿,一只手按着后腰正努力
挣扎着站起,一张椅子倒在旁边。

  王行之停了半秒,急忙走过去蹲下,把苏蘅从地上抱起来:「妈妈,你怎么
样?疼得厉害吗?」

  苏蘅点点头把手抽出,遮住袒露的半只乳房,奈何她不戴乳罩,领口又大,
怎么也遮不全,指缝间亮白的肌肤颤巍巍,牛奶凝脂般细嫩可口。

  王行之不自然的扫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把苏蘅平放在床上,看着苏蘅紧锁的
秀眉,着急道:「伤到腰了?」

  「刚才想给你开门,不小心翻到了椅子,腰背撞到床沿了——疼疼疼。」苏
蘅蹙着眉头解释道。却是她看得入神,忘记门已锁,给王行之那一嗓子叫的慌起
来,生怕他进来看到她读的文章,这才不小心弄翻椅子摔倒在地。

  「是这吗?」王行之靠近苏蘅的脸,伸手一触苏蘅的腰背间,却恰巧碰到痛
处,苏蘅发出一声惨呼,王行之不知所措,苏蘅说道:「妈妈要试着翻身,你帮
妈妈。」

  说完苏蘅努力地侧过身子,王行之忙用手护着帮她,只见妈妈嫩红嘴唇轻微
颤动着,过了一会,终于艰难地翻过身子,趴在床上,双手用力地抓着枕头,漂
亮的瓜子脸上露出可怜楚楚的表情,清澈明眸之中,已经凝了一层水雾,泫然欲
泣。

  王行之心被挖了一个洞似地疼起来,妈妈上次那样都没受伤,今天却被我害
的重重伤了背。他一下子陷入自责当中,颤抖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能翻身说明骨头没事。」苏蘅安慰儿子,却发现他的眼泪已然充满
眼眶。

  「都怪我,要是我不叫妈妈开门,就不会——」王行之低头说不出话来。

  「傻小子哭什么哭。是妈妈自己不小心,那能怪你呢?」苏蘅悄悄擦去眼泪,
柔声的安慰王行之道:「妈妈已经不大疼了,你去拿红花油来。」

  王行之依言从抽屉翻找出红花油,拿了坐在苏蘅身边。

  「现在拉开妈妈的衣服拉链,看看怎么样了。」苏蘅指导儿子。

  王行之拉下拉链,拿手一掀布料,心惊胆战望去,却发现苏蘅莹润雪白的后
背上,竟多出几处青紫的淤痕,王行之忙伸出手来,在她背上某个铜钱大小的青
紫处轻轻按了按,苏蘅却忍不住钻心的疼痛,忽地扬起颀长的脖颈,嘴里发出凄
楚地痛呼:「啊呀,行行,别碰那里……」

  「对——对不起,妈妈。」他这时冷静下来,看了看说道:「有几处淤血,
但是不严重,属于皮肉伤。我给妈妈揉揉,妈妈别怕痛。」

  苏蘅咬紧牙关,轻轻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趴着一动不动。

  王行之打开瓶盖,将红褐色的液体倒在掌心,缓缓涂在苏蘅后背的淤痕处,
轻柔地抚摩起来,手掌之下的肌肤滑腻柔软,又充满弹性,摸都摸不厌。王行之
明知不该,却忍不住生出一丝想法,这多像丈夫给妻子疗伤啊。顿时心猿意马,
旖念丛生。

  伴着苏蘅高高低低的轻音声,王行之的掌根和手指并用,或轻或重地在她背
上移动着,苏蘅战栗地抖动着身子,不住地低哼道:「哎呦,呀,妈妈痛死了,
行行,你轻点,轻点呀,呜呜呜……」

  她虽然在外坚强,始终还是女人。况且在家里,在儿子面前,也无需忍痛着
不叫,爱惜面子。

  王行之心想听姥姥说不把淤血柔化开,不但伤好得慢,而且会留下病根,于
是狠了心,手下动个不停,嘴里低声哄劝道:「妈妈,忍着点,一会就好,忍着
点,快了,马上就好……」

  「停下,停下,快住手,真的不行了呀!」苏蘅被按到最疼处,实在痛难忍,
手揪着被单,腿也不安分得踢动,美人鱼般不住地摇动着身子,不予配合。

  她这一动不要紧,却把裙子扭脱身子,加上王行之大腿压在裙摆上,使得苏
蘅整个人往上窜,香蕉离了皮一般,把香喷喷,粉莹莹的大片肌肤坦露在王行之
眼前。最后连细腰后,丰隆的臀瓣也露出几许;一截性感的沟壑冒出头,像是在
和王行之打招呼;腰臀连接处的两个粉色小肉窝可爱迷人,随着苏蘅娇躯的扭动
忽扁忽圆。

  王行之眼珠瞪得要掉出来,口水哽在喉间,难上难下,定定神,伸直脖子,
好容易吞下去,发出响亮的「咕嘟」声。还好苏蘅尚在痛楚间,不曾在意。

  王行之边吃豆腐边按摩,不知不觉间帐篷搭得老高,最后忍不住一边按摩,
一边乌龟似地伸长脖子,胆大包天地把头靠进那一截臀缝,鼻孔撑得如蝙蝠洞大
小,就是一阵猛吸——真香啊!其实红花油的味多大啊,哪还能吸到肉香,可王
行之偏偏徜徉其中,吸得乐不思蜀。

  经过七八分钟的按摩,苏蘅觉得背上的疼痛已经渐渐消减,只是身子一阵阵
地发烫,尤其是臀部,好像有热风吹拂似地,让她痒得想要闪躲。她的嘴唇殷红
如血,儿子有力的手让她的身子渐渐酥软下来,灼热的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留
下难忘的烙印。又如同清风撩拨着水面,心里荡起圈圈涟漪。

  然后是自己的乳头难以自制的变硬,赤豆似的;腰背间的皮肤突然变得含羞
草般敏感,以一种奇怪的韵律躲闪又迎合着和儿子的手肌肤相亲。苏蘅的呼吸变
得急促粗重,空气里有种危险的因素在蔓延。

  她几次想要王行之停止,然而却不舍得,继续沉迷于这种温馨无比却又令她
心跳的暧昧中。

  哦,这一股酥麻松快的感觉,润物细无声。随着儿子手掌的滚烫细致地摩动
渗进了她的肌肤,进入血管,随着循环渗进了她的大脑,先是一丝一丝,一缕一
缕,恰似缓慢有致,清明圆润的箫声,悠悠地催着眠,使她放松警惕;慢慢地,
燥热也跟着渗进来了,化成炽热蔓延的一团火,逮到空气就着。火焰在翻滚,一
路往下,她便觉得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凝聚到了小腹那地方——苏蘅终于长长吐
了口气,颤声道:「行行,妈妈——好多了,不用,再按,下去了。」

  王行之没有吭声,更没有停手,指尖轻点雪肤,目光却从苏蘅窄细的腰间滑
落,停在那挺翘的圆臀上,呼吸渐渐沉重起来,到底要不要按下去呢?                                                                    欲望与烦恼  三十
                                                                                     
  「哈哈哈,二饼!」大厅一角,一个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举着也不知谁的胸罩,
大声朝着另一个嚷嚷。

  「我碰!」抓着辫子的小妮子不甘示弱,一手拎着一副胸罩举到胸前,两人
看了看彼此,抱着肚子笑得停不住。

  「去去去,睡觉去——都几点了!」麻将桌前的林荣华吐口烟,不耐烦道。

  就有女人匆匆进来,抱一个牵一个,把小孩带走。

  「真他妈怪了,丢什么来什么,九万!」林荣华「咄」地打出「九万」,冲
着坐他右手边的络腮胡道:

  「怎么搞的栋才,多好的机会,哥又不是要你真开枪,里头也没子弹啊。就
是吓唬吓唬她,让她出点洋相,顺顺哥的鸟气,你也做不到?」

  「哥,你没看见,那女的胆子大的不像话,黄大商,许二他们特地备了七八
条枪呢,她就那么迎上来,我——」栋才眼珠往上,似乎在回想当日的情景,末
了脸上露出服气而略带沮丧的表情,狠狠拍一下大腿,摇摇头。

  「这么邪乎?」林荣华兀自不信,可他心里清楚,栋才是不会对他说谎的。

  栋才吸吸蒜头鼻,不说话。

  「华哥,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栋才哥还能诳你不成?」对面一个长鼻的瘦子
帮腔。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

  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恰在此时,家中电视传出李胜素的【穆桂英挂帅】,唱腔甘醇有味,圆润优
美的音色里藏着一股铿锵坚毅的英气。

  几人都是梅派的爱好者,林荣华打个手势,四人齐齐住口,仔细聆听,并随
之轻哼,抖脚。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

  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林荣华和栋才听到最后一句,不约而同的一震,抬头看看对方,脸上都掠过
一丝不自然的表情。林荣华沉吟片刻,慢慢红了脸,忽的高高举起一个麻将子,
却又轻轻放下,脸上五官聚在一块,低头长叹,「嗨——」。

  且不说林荣华既羞且惭,王行之一眼不眨的盯着妈妈柔软透明的裙片下,被
鹅黄色小内裤紧裹的桃臀,决定暂时别打草惊蛇,饱饱眼福再说。瞧那圆滚滚,
鼓囊囊的两团肉,大小适中。丰厚臀峰高耸,明显是经常锻炼才有这样的美感。
王行之暗暗感谢发明瑜伽的印度人民。再一瞧,因为刚刚的挣扎,依稀看见一小
块内裤的布料被吃进长细的臀沟中,诱人的臀瓣色,形一一俱全,王行之想不知
「香」,「味」怎么样?当下好比小孩看到玻璃罩里的巧克力豆,心痒难安。屏
住呼吸,右手继续漫不经心地在苏蘅玉背上按摩,左手食指拇指捏起有些凌乱的
裙裾,打横了头日本的电车痴汉似地偷窥里头的春光。

  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两条茭白笋似地大腿并的紧紧,笔直的内侧线条彼此
熨贴,毫无间隙,在或有或无的淡淡阴影下尤显得雅致柔和。再往上,巴掌大的
内裤被撑得饱饱,边沿裸露出几许细腻的臀肉,在灯光下发着象牙色的光泽,烘
蛋一样柔润丰腴,美味诱人;

  内裤上似乎有着星星点点的微湿,裙子里香汗蒸腾;抽抽鼻子,是洗浴液的
味道——不对不对,王行之像个老饕般不急不躁,再深深一嗅,眯眼皱眉,认真
细品。

  果然,在氤氲的人造芳香里被他找到妈妈熟悉的香气,那便是她独有的体味,
几丝几缕,幽幽而发,袅袅不绝。那样天然混成,却又勾魅动人。

  王行之像找到白松露的猪儿,眼放贪光,嘴儿半张,喉间小舌头一颤一颤,
抻着脖子越靠越近,简直要钻到苏蘅裙子里去了。那味儿似乎是从凹陷的臀缝里
逸出,越靠近苏蘅的羞处,越发浓郁,白雾罩谷似地弥散在女性的神秘之地周围。

  他这时神魂颠倒,早忘了为妈妈按摩治病的事,只想着要死了要死了,妈妈
那里果然是香的,得寸进尺地问自己,色香形都好,那味儿呢?我要尝一尝!这
一念头倏地小鱼儿般钻进脑海,他头皮霍得满是刺痒,强烈的神经信号顺着一连
串的多极神经元由脑到脊髓,再至全身。王行之腿间雀儿有如雄性袜带蛇闻到雌
性的甜美气息,无可抗拒的挣搏起来,瞬间变得又硬又粗!

  「哈——哈——哈——哈——」王行之深一口浅一口地喘气,心脏是超功率
运转的水泵,血液的流通促急而热烈,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

  「近了,更近了!」王行之对苏蘅全然失了孺慕之情,在苏蘅可以醉死人的
风情里,蜕变为男女之间的情爱。母亲的腿根处所藏着的宝贝,不是当年艰辛律
动着,推挤着把他的头和全身产到这世间的生命通道,而是迷人的,神秘的,散
发着性味,饱胀着蜜水,势必能带给他无尽的快感和高潮的女人性器!他像艰途
跋涉,孜孜不倦的旅人,终于来到大海边,分开那紧闭的蚌壳,采撷那珍贵的俪
珠!

  终于,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向往之地,王行之失态地伸出长长的舌头,舌尖蛇
吐信子,准确的撩拨在苏蘅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馨香的两股深处,换得苏蘅一个
轻颤,臀儿稍稍离床,两团丰肉相互推挤扭摆,似乎在邀宠着呼唤更深刻的触碰。

  舌回到嘴里。然而,也许是触碰禁忌带来的紧张,这本应是他所信赖的信息
采集器官却有失偏颇。这滋味,到底是酸?是甜?是咸?王行之迷惑难解,味蕾
仿佛纠集在一块,失了分寸,没了作用;倒是那舌尖传回的触觉忠实,沁凉而湿
热,暄软而有弹性,仿佛世间一切的美好和可爱都聚集在这里,令他心神恍惚,
如坠梦中。

  再舔一下!王行之这么想,移近着,再移近着,舌又一次探出,在好奇而渴
求中,忘乎所以地舔舐,品尝苏蘅夹在腿间的香肉,他魂牵梦萦的地方……

  这次苏蘅再没有反应就近乎荒唐了,她已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几乎是瞬间察
觉到股间敏感部位受到的侵犯。

  「行行!」她在心里喊了一声,扭头一看,魂飞魄散!自己儿子只剩一只手
呆放在她背上,整张脸整颗头都笼在她被掀开的裙子里,藏进她臀瓣之间,她肥
突的阴阜似乎被锐敏的接触穿透,忍不住迎着儿子呼出的热气抖出一个销魂的颤
战。苏蘅刹那间忘了自己受伤的腰,腾地转过身来,一屁股把王行之的头撞出裙
子。她每天一小时的瑜伽和半小时的跳绳可不是白练的,王行之的脸狠狠遭到弹
软丰腴的臀肉打击,加上他本来就跪趴在床沿,这下「哎哟」叫着,斜斜掉出床
外,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右手原本固执的抓着苏蘅的裙边,这一拽把苏蘅剥了个半身赤裸,惊得她
无暇去看王行之,忙不迭的拉起裙子,狼狈不堪地试图盖住自己丰满的上围。等
她重新穿好裙子再看时,王行之像个被顽童狭促地翻过来,不知所措地乌龟,以
背着地,手脚举在空中,费尽全力仍翻不过身来。苏蘅吓得蹭下床,心想行行不
会摔坏哪儿了吧?扶起他手在他头上摸摸,又在背后揉揉,口中惜道:「行行摔
哪了?啧啧啧……哎哟哟……不疼了不疼了……」

  王行之木木呆了一会,突然弯臂握拳,掌心向内举到自己鼻子前,眼睛看鼻
子:「啊——真香!」

  「香你个头!」苏蘅看到儿子没事,想起他过分的行为和自己身体的反应,
登时又羞又怒,也不知是气自己的不堪还是气他的猥琐,高举手想要狠狠拿手敲
他的头,可看着酷似自己的面庞下不去手,遂拿沾了红花油的手去堵王行之的鼻
孔:「香香香,红花油让你闻个够!」。王行之嘻嘻笑着拨楞脑袋瓜子,左躲右
闪。

  儿子越来越乖张顽皮,竟把头钻到她裙子里去!苏蘅看着满身荷尔蒙往外井
喷,越发管不住自己的王行之,一时头大。有心要严厉呵斥,却又想起宋景卿所
说的「叛母情节」,心有余悸;轻声呵斥吧,肯听就怪了!她无奈地看着王行之
犹在沉醉的脸,烦恼不堪。

  「妈妈,我爱你哦——」王行之胆子又大起来,深情款款的看着苏蘅,「来,
我们——到床上去。」话音未落两手一抄把苏蘅打横抱在怀里,站起来低头对她
朗笑。苏蘅感到儿子健壮的臂肩肌肉,那样轻松的就把自己抱起,心里不知怎的
一颤,像是突然离地来到高处,脑袋不适应的眩晕。

  「快放下妈妈——」在苏蘅微弱的抗议声中,王行之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
上,看着苏蘅几许酡红的俏脸,王行之坐在床边,忍不住拿手背沿着苏蘅颧骨往
下,轻抚她端丽光滑的脸蛋。妈妈明亮的眼睛似乎端详着他又似乎在想着心事,
睫毛时不时闭合,略带羞意。

  苏蘅本来打算把王行之赶去睡觉,继而一想:「不行,这恋母情结还是坦坦
然地说出就好,不然行行肯定会觉得我在默许他乱来,问题会变得更加严重。母
子间沟通嘛,就好像朋友一样,有了了解才会理解,然后逐渐改进,纠正,最终
解决问题。我把语气放的随意些,轻松些,也就不会那么尴尬,不会让他因为丢
脸而生气,疏远了我。」

  苏蘅刚要开口,却被王行之抢了先机。

  「妈妈你这样真美。」王行之赞叹着,「其实,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爱
上你啦。」

  「胡说八道!你刚生下来才这么大,整天除了喝妈妈的奶,就是睡觉。」苏
蘅手比划着,一脸疼爱,「哪像现在,这么调皮。」

  「妈妈的乳汁真好喝呀。爸爸是不是看着也眼馋呢?」王行之咂咂嘴舔舔唇,
叹口气撒娇般依到苏蘅怀里。苏蘅轻抱着他,幽幽道:「那时你爸爸常出差。」

      「那我在你肚子里的时候爸爸呢?」     
 
      「爸爸忙工作,离的地方远。妈妈那时年纪很小,早早怀了你,独自躲在又
闷又热的阁楼里——妈妈又不敢对姥姥讲,只好自己忍耐。」苏蘅声音苦涩。

  「奶奶呢?」王行之知道爷爷早逝,问。

  「那时候你婶婶也怀孕了,你奶奶迷信的很,听了一个算命的话,认为妈妈
是白虎星,怀的又是个女的。算命师说你婶婶怀的是个男的,所以她大多数都在
你婶婶那边。」

  「那时候妈妈又热又累,很多时候只有一个人,在夜晚凉快了,却孤单单的,
就摸着肚子和你讲话,唱歌给你听——」苏蘅笑着低头看了一下王行之,「你那
时候可厉害了,每次妈妈对着星星唱歌,你总会在妈妈肚子里头轻轻动动手,伸
伸脚,就好像听到妈妈歌声似的。」苏蘅说到这有些哽咽,清泪噙在眼眶里,脸
上却流露出温情的,满足的光芒。

  「妈妈你辛苦了。」王行之坐起来,偏了头用嘴巴轻柔地碰触苏蘅微颤的唇,
一触分开,「以后我挣多多的钱,买个大房子,一辈子和妈妈在一起。」

  接吻时苏蘅闭了眼,泪珠淌下来。

  「坏蛋,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能乱亲妈妈的嘴。」苏蘅红着脸蛋嗔怪着,明
知道不该,可当着儿子的面,她自然而然的变得娇痴起来。王行之说我不管,尖
着嘴吸着苏蘅脸上又咸又淡的泪。又把她心疼地搂在怀里,下巴轻靠在苏蘅的秀
发上。妈妈多么美啊!他偷偷看,苏蘅的脸儿光洁得像灯光弹上去就会反射而出,
窗外月儿轮圆清亮,妈妈的大眼睛里也清亮,里头也闪活着一轮月亮般。那月华
也洗不淡的丹唇恬静的休憩,颜色在灯下变为滋润的深红。

  母子俩默契的都没有出声,就听见那夜虫瞿瞿!瞿瞿!叫的意兴盎然。不多
月色跟着来了,清凉畅快的风透窗而入……

  「妈妈,」王行之觉得在这夜里,胸中的情绪往外拱着,像欲破土而出的芽
儿,心里格外有一股倾诉的欲望,「其实我八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嗯——」苏蘅似答非答,声音轻飘飘。

  「喂喂喂,苏蘅女士,我就要把我稚嫩的,纯洁的初恋之情剖白,你可要认
真听啊!」王行之左右晃动,想要把苏蘅摇醒似地。

  「好啦好啦——」,苏蘅捏了一下他的手,示意已经清醒,「就你还纯洁呢,
刚才钻到妈妈裙子里去——」

  「记得我小时候和你一起上女厕的经历吗?我八岁时有一天小完便,站在门
口内偷看妈妈你小解——哎哟好痛!后来我发现与其他女的想比,只有妈妈那里
是洁白无暇。我就喜欢上妈妈那里,觉得妈妈是天地间最干净最美丽的女人,而
其他女人都是长了的胡子的,丑陋,黑漆漆的一团,粗毛像无人搭理的荒草,乱
七八糟。还有,我后来发现妈妈的腋窝也是一根毛没有,干净雪白,其他女人有
着又黑又湿的毛,像男人的咯吱窝,我一抬头就看见了,我就觉得她们脸蛋虽然
还行,但是咯吱窝里却恶心死了。」

  「变态变态变态!」苏蘅噌的从王行之怀中跃起,双颊如涂胭脂,忽然晕出
红来,像那纸上沁着的油渍,一会儿就布到满脸,娇羞迷人。她眼皮有些抬不起
似地怒道:「原来妈妈早就叫你看光啦!小坏蛋!人小鬼大的小坏蛋!」

  「妈妈别闹。」王行之重新把苏蘅搂在怀里:「九岁的时候,我们住着职工
宿舍里,多窄啊!我的房间与妈妈你的只隔着帘子,有一回夜里起来撒尿,听到
了爸爸强迫妈妈那个的声音——」王行之说到这里,顿了顿。苏蘅回想,那天丈
夫出差回来,喝了许多酒,要和她燕好。可她偏偏得了感冒,不想和丈夫欢好,
却被丈夫用暴力强迫,阴部受了伤,疼了一个多月,手臂,大腿都青淤,以至于
本来对性就排斥反感的自己对性彻头彻尾的厌恶起来,她还记得王行之哭闹着,
跑到房间里救她,被王立一推搡,摔在地上,自己救不了他,在王立身下挣扎流
泪。

  「后来在夜里听到妈妈无助的哭泣,呻吟声,我就使劲哭,后来哭也不管用,
我就打开窗门,学狗叫,引来邻居的狗的就跟着叫,使爸爸不敢再强迫妈妈,欺
负妈妈。」王行之的脸带了骄傲的笑,有着淡灰软须的嘴唇咧着。

  「妈妈记得那个高个子主任吗?就是下巴长着一个带毛的黑痣的那个,我记
得有一次他握了妈妈的手很久,还仔仔细细的摸着,我就想自己是一只狼崽子,
恶狠狠的瞪着他,直到他罢了手。还一次,侨中路上的理发店任师傅趁理发的时
候,站在妈妈背后眼偷偷的往妈妈胸口瞄,被我看到了,瞪他,可他还看,我气
不过,当晚,我和萧风一起用石头打破了他店前面的滚动彩灯和玻璃。」

  「我读六年级时,还有一个又矮又壮的苏镇长,老喜欢说自己是妈妈家亲戚,
常常把爸爸派出去出差,然后来我们家和你谈天,又一次他喝酒又来了,你记得
吗,妈妈?爸爸不在家,你怕的直往我身后躲,后来我从柜子里掏出我和萧风一
起做的三把火药钢珠小手枪,啪啪啪开了三枪——可惜准头不好,三枪都没中,」

  王行之说到这里狠狠握拳,一脸惋惜的说:「我明明瞄准他的小鸡鸡那里,
中了一枪他就不能再嚣张了!」

  「后来苏矮子的老婆和女儿说妈妈坏话,说你那么早生孩子,不是好女人,
妈妈你搂着我哭得多伤心啊!爸爸却劝你算了,可我不!我后来和萧风一起,把
他们家的两只狗药倒了,打瞎一只,另一只断了两条腿,吓得她们再也不敢乱说
话。嘿嘿嘿。」王行之像是志愿军老兵谈到自己宰美国鬼子的辉煌旧事,眉飞色
舞得意洋洋。

  「妈妈,我真的觉得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给你幸福的,我要一辈子
保护你,一辈子爱你,永不改变,永不离弃,永不背叛,永远在一起。我王行之
说到做到!妈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每天看到你,你都是那么美丽,妈妈你
身上每个地方都是完美的,你的声音,气味也是完美的,你的走路的样子,你生
气的样子,你轻笑的样子,你煮菜的样子,你工作时候的认真,你读书时的样子,
甚至连你拖地板,洗碗,刷牙洗脸梳头,都比别的女人来的美,来的耐看。」

  「真的妈妈,我看你看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腻过,每天都看不够,每天都恨
不得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我觉得没有你,我一刻也活不下去,生活就像少了盐,
生命中所有的目的,所有存在的理由,都紧紧绑在你身上。后来我知道爸爸和你
感情不好,想到以后我们家没有男人,就天天锻炼身体,每天五点半就起床,跑
步摸高,恨不得立刻就比爸爸长得高,替你出气,教训他一顿。再后来爸爸走了,
我就想现在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我够高啦,够壮啦,看谁敢欺负你,我王行
之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妈妈我爱了你八年,你知道吗?整整八年——从我八岁开始,从以前不懂
事,傻傻的爱,到现在刻在骨子里,装在心头里的爱。我那时候是很调皮,很坏,
可是爸爸只管着自己当官,你还在当老师,爸爸一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我要是
不坏,谁怕我呀,岂不是给每个人都欺负到头上来啦!」

  苏蘅想起那时候当高中毕业班班主任,忙得天昏地暗,没有细心的照顾好儿
子,常常有人告王行之的状,她心里觉得王行之实在不是的乖孩子,心急气躁下
打骂他,现在才知道,冤枉他了,错怪他了。

  她发觉自己似乎并不了解儿子,并不了解男性的世界,那里用暴力来维护自
己,保护自己,有着独特的规则。而身为男性的行行从八岁萌芽了对自己朦胧的
情感之后,他就想做一个小英雄,静静的保护她,而他也确确实实那样做了,把
自己的心思藏在心里,像一个沉默的,不为人知的英雄,奉献着满腔的力和热,
守护她,保卫她,只有付出,不求回报,勇敢无惧,哪怕像这次,险些献出生命。

  「妈妈,你到底爱不爱我呢?」王行之再一次地问。

她要怎样回答呢? 
TOP Posted: 04-16 06:25 #12樓 引用 | 點評
腚大肉多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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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妈妈?」王行之叫了苏蘅却没回答,她低头一看,苏蘅眼闭着呼
吸均匀,似乎睡着了。他这才发觉妈妈的身体死沉死沉的。心里在深深感到失望
的同时也松了口气。也许他就不该揭开母子间最后一层隔纱,给妈妈压力。

  「晚安——妈妈。」王行之让苏蘅躺好,细心为她盖了被,掩上门的一瞬间
听到床架「吱呀!」的一响。

  「妈妈在装睡!」王行之血液一下子涌到脑部,顿时四肢发凉,心灰意冷!

  这就是所谓委婉的拒绝了——王行之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房间,跌坐在椅上
面如死灰。

  「行行终于走了——」苏蘅睁开眼,怔怔看着天花板。

  儿子刚刚竟然说爱了她八年!也许最初的好感说是爱并不准确,可是八年的
情,作为女人,她还贪求什么呢?人生有多少个黄金八年?她多么想说行行啊,
妈妈让你吻了,妈妈给你摸了,妈妈帮你洗澡,可是——妈妈毕竟是妈妈,我们
两怎么可能正儿八经地做情人呢?这岂不是坏了伦理么?她像逃避危机的鸵鸟一
样,将头埋到枕头里。她无声的反应是软弱无力的抗议。因为她的脸上有泪,搬
不出母亲威严,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绝儿子那金子一样的真心。那些守护事迹有的
虽然可笑,却令她深深震撼!而她作为女人,虽然夏天炎热,可枕冷襟寒的日子
她有些受够了。白天儿子,朋友,亲友,同事的陪伴随着夜幕的降临纷纷散去,
像是鸟离开树,回到各自的快乐之巢。

  丈夫离去的几个月里,多少个夜晚,她关上门,看着只剩月光的空床渴慕着
温存。并不是要有男性的器官贯穿到身体里,只要有个温暖的雄性身体让她靠着,
臂膀让她抱着,胸膛让她躺着,轻轻说着话,撒着娇,就很好。

  每当这时,她就卸下最完美的伪装,任由挫败感在心里萌芽生根。也许,男
人就像氧气,有的时候你觉得没什么,但缺的时候,你难受的想死!而她只是个
外面能干坚强,内里落寞孤独的离婚女人。

  从上次亦幻亦真的春梦,到儿子破禁放肆的叫喊;从宋景卿调侃、分析和警
告,到李银河的母子文;从儿子帮按摩挑动她的情欲,到儿子说出触摸她心灵,
让她流泪的告白——一切的一切,都和性有关!面对迎面接踵而来的明的,或是
暗的心理暗示,她应接不暇。仿佛很少来到她生活中,偶尔露个脸的性突然跳到
她眼前,像个小孩儿,挥舞着手,大声叫喊着宣示了它的存在。

  苏蘅心乱如麻。似乎陷入了一个赤裸裸的性的漩涡,又或是坐在人生列车上
乘客,呼啸而过,路线上每个站台的名字都是性!性!性!她不敢停下,火车笔
直而烦躁地行驶,然而她心里暗自明白,那终点恐怕也是一个叫做性的地方。

  儿子已经是单纯的把她看成母亲,而是被性的念头缠绕着,把她看做可以燕
好女人!那爱说口,就会把儿子和引导至错误的方向。可是——怀着愧疚和担心,
苏蘅蹑手蹑脚摸到儿子房前,里面无声无息,让她担心。

  她突然腾起了推门的冲动,然而在触到门板的瞬间,又迟疑了。好像门后是
一片禁忌区域,推开门,就打破关系的平衡。像一个古老的封印被一只手撕破,
无尽欲望和烦恼都逃出来。推开门,就要直接面对儿子忧伤而质问的目光。

  苏蘅痛苦而迟滞得转身,留下苦涩的叹息,由着那泉水般的呜咽继续——行
行,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可是妈妈真的不能。苏蘅叹口气,疲惫不堪地走向浴
室。

  旋开轮阀,莲蓬头喷洒匀细的水柱,淋在苏蘅一对乖静如白鸽的乳房上。温
柔而下的水瀑,织成网裹住她的玉体,苏蘅静止如雕像,享受洁净的水带给她舒
缓和放松。突然她回过神来,急急把两手伸到肩背,将已然微湿的头发束成一把,
又卷了卷,把它绑起,一对翘乳随之而向上牵动,抛起一浪接一浪的宣白乳波。

  水温热的流过,令她想起情人间的爱抚,粉莹莹的肌肤有些发烫,儿子的脸
又一闪而过——我怎么又想到行行?苏蘅闭眼晃晃脑袋,马尾啪啪啪地,轻拍在
脸颊上。她驱赶着那一丝念想,然而,王行之和她之间超越普通母子,不是情人
胜似情人的种种如幻灯片般历历在目。

  第一次吃他做的晚饭时,不慎被扯脱的浴袍下,那只着内衣的身体令他贪婪
地注视;那个误闯进自己腿间的黑车,那只被自己光裸大腿紧紧夹住,却不安分
的手;那靠在自己并拢腿上的,是儿子的头,无意间对着自己阴户喷吐热气时,
给自己带来多么心酥神颤的美妙感觉。而他就那样执着的想要贴近,更贴近自己
的羞处;那个癫狂的夜晚,母子躺过的床上,沾满了斑斑湿迹的床单;儿子长大
后母子俩第一次嘴唇的碰触,到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并伸出自己的舌头;公交车
上尴尬却无法躲避的摩擦,儿子那橛子一样顶在她臀间的性器,他冲动嘶吼着,
抵着她的裤子到达顶点;她帮儿子洗澡时,那根令她又惊又怕,又爱又怜的小白
龙,就那么变硬,挺直,挣搏着在她手里射出精华,甚至就连她第一次尝到的精
液,也是属于儿子的;自己和儿子在梦里纠缠,而他则叫着自己的名字,在病床
上释放青春的欲潮……

  她就那样闭眼回想徜徉,心沉下去,沉下去,半空中有人扯了一下,开始悸
动,腿间满涨涨又空荡荡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

  等苏蘅回过神来时,恍然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不知不觉中,逗留在自己女性欲
望之心周围,攀上那羊脂凝就光洁溜溜的肉丘,中指探进紧闭成一条缝隙的殷红
厚唇,食指轻轻把线条柔和的肉贝分开,捻弄着更里面柔嫩的唇片和小红豆,雪
白大腿内侧的肉绷紧又舒缓着,十个粉红贝壳般的脚趾蜷缩着紧紧抓住浴室的地
板。

  「这,」苏蘅全身僵硬,好像给点了穴道,一切都静止了——「我竟然边想
行行边——」这个念头让她的心慌乱了,无处躲藏,好像有一个防线给忽然攻破
了,汩汩春水荡漾着涌出。

  她红着脸,看着自己纤指上湿滑的液体。那样粘腻,刚出壳的蛋清一般,在
微微分开的指间连出几条透明稠密的丝,这绝不是水,她已经把水关了。这又是
水,是她的心底冒出来的欲望和渴慕之水!

  也不知怎么洗完澡的,苏蘅胡乱擦干身体,懒洋洋的换上睡裙,朝儿子房间
走去。步履套了铅块似地沉重,连往前一寸似乎都要挤出骨子里的最后一丝气力。

  终于,她再次站在王行之房间的门外。

  她听到王行之在极度自制下痛苦的低咽,像一只小狼独自躲在角落舔舐伤口,
发出「呜呜」的呻吟。儿子在哭泣!他十三岁的时候就说自己和哭泣说拜拜。从
此以后真的再也没哭过。而今晚,在剖白心迹,却得到她沉默拒绝后,伤心痛哭。

  苏蘅一下愣住,隐隐的哭声牵扯着她,心如刀割,她伸手抵住门——这是一
扇高三丈,重逾千斤的门,这门伫立在前,也伫立在心里,这是人伦之门,是道
德之门,是禁忌之门!她下意识回头望望,好像背后有人盯着,那是「反性老处
女」庞玉贞老师的眼睛,镶在在那可恶而狰狞的核桃脸满是鄙薄蔑视,故作正经
的眼睛闪着礼义廉耻的光,教导别人如何如何,自己却在孤独和对男人的恶毒怨
恨中凄惨死去,那苍白的病床,惨白的墙壁和乌黑执怨的眼,她难以忘怀……

  而她呢?在那令人窒息的阁楼,在那寂寞如雪的夜晚,如果不是肚子里儿子
的陪伴,抑郁痛苦的情绪早就将她摧垮。若不是儿子急中生智的方法,她还要被
王立强迫做爱多少次?如果不是儿子近似蛮横的对外警告,她将引来多少疯狂的
蜂蝶?若不是儿子充满血性的保护,她也许早成了那位苏镇长的玩物,从那晚之
后,不得不成为他众多情人中的一员。那一晚,如果儿子没有把被人下药的她救
回家里,她也许早就因为无法接受事实而自杀!如果没有儿子这次奋不顾身的扑
救,她已是冰冷的尸体,骨灰说不定已经飘洒在天地间,再无瓜葛。

  「老娘这条命本来就是儿子用命换的!」苏蘅拿出在乡镇工作时的泼辣,一
挺胸,一踏步,仿佛把庞玉贞那张瘦寡老脸重重踩在脚下!她终于作出决定,手
上加了力——心中对儿子的爱胜过一切!

  门被推开,「吱呀」一响。王行之探头,苏蘅披着雪白的缎面睡裙,轻薄通
透。袅娜而娴静的身影依着门,仿佛乘着轻风而来,被天上的皎洁月色和房里的
橘黄柔光共同浸染,半仙半凡尘。

  他半躺床上看地脖子酸疼,脸上的兀自挂着泪珠:「妈妈?」

  「爱哭鼻子的小皮孩儿!」苏蘅白莲花般笑着,云雾般轻盈地来到王行之身
前,情意盈盈的看着他,眼似深潭,面若桃花。「都是小男人了还哭?还说自己
多厉害多成熟——」

  王行之不好意思的笑笑,嚯的站起,拿手臂揩泪,颤着嘴唇迟疑道:「妈妈,
你——你——」

  「妈妈爱你!」苏蘅张开皓臂,窗外正在行进和游荡着的月光照在她脸上。

  这柔和的光线,柔媚的诉声,柔热的气氛……王行之一下子扑上去,把她的
馨香柔软紧紧抱在怀里,吸她身上的气味,紧贴她的娇嫩脸蛋!妈妈爱我,妈妈
爱我!

  「妈妈!妈妈!我……是做梦……吗?」王行之激动地几次咬到舌头,全身
不可抑制的战栗着。

  苏蘅没说话,大眼忽闪忽闪看不清,藏着望不见底的深情。

  「等等——」他又意识到什么,冲着苏蘅问道:「是哪种爱?」

  「就是那种爱。」

  「那种爱是哪种爱?」

  「你说呢!」苏蘅瞪王行之一眼,仿佛在责怪他不懂风情,那双诱人的眸子
水汪汪似春泉盈溢。她轻咬粉唇,害羞了似地缓缓勾了头抵着王行之强健的胸襟,
额头一碰一碰的触着王行之的胸,长发垂散,半遮半掩脸上泛红,眨眼间就将成
熟女人的风情散发到极致。

  「是母亲对儿子的爱——」苏蘅的声音有些低沉。

  王行之的心一下子沉下去,浑身失了力气。

  预料到儿子的反应,苏蘅吃吃轻笑着,抬头凑近儿子敦厚的耳垂,朱唇微张,
吐气如兰:「还有女人对男人的爱!」

  王行之的心一下子又升起来,浮上云端,越飞越高!

  苏蘅对王行之来说,是世上最特别的女人。她庄重地给了他生命,慈爱地给
予他哺育,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他才得以从脆弱幼小的婴儿,长成今天这样
强健有力的青年。他对妈妈又敬又爱,虽然他对妈妈的身体充满着深深地着迷和
向往,暗地里背着妈妈做过许多梦,更没少意淫过妈妈在他眼前千般柔顺,能够
像丰实的甜果一样任他采摘。但是事情真的发生了,他却看着近在眼前的苏蘅迟
疑胆怯起来。没有妈妈的肯定和允许,他仍不敢冒犯她的尊严。

  王行之想了想,唯一能做的就是吻。他就捧着苏蘅的脸,像捧着稀世珍宝,
亲她的眼皮,亲她的鼻尖,然后侧了头,想完成一个仪式那样,缓缓接近苏蘅润
泽的唇,贴上去。心里想这以后妈妈就是我的爱人了!然后亲她的唇。吻,吻,
吻,他就用了满腔爱意般认真吻着。从蜻蜓点水到如胶似膝吻到火花四溅!苏蘅
被逐渐狂热的吻逗得透喘不过气来,抬起俏脸,一半躲避一半迎合。王行之吻到
苏蘅忍不住拿手抓紧他宽宽的肩膀,伸出自己的香滑嫩舌和他的勾缠在一起,那
滑滑的痒痒的触感是最美的情挑。他们的唾液水乳交融,不分彼此。王行之仿佛
通过吻,把所有对妈妈的爱慕和痴情渡到妈妈的嘴里,流到她的心里;而苏蘅从
鼻端发出动人的轻吟,欣然接受这超越母子的情人之吻,用羞怯的舌,半张的唇
接受儿子的爱意,作出热烈的回应。

  两人拥抱着亲吻着,就那么自然而然地靠近床,滚烫的脸颊彼此贴在一起,
亲昵摩擦。王行之看着苏蘅,她娇嫩的皮肤透着粉色,脸滑润极了。苏蘅张开眼
睛,痴痴地看着儿子,以前不是没有吻过,然而今晚格外交心,好像彼此的心意
都被对方理解,皆有母子的温情和情人的爱欲。而她发觉自己两个饱满而高耸的
乳房随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在不住的颤动。乳房上的乳头开始变得坚挺,发硬,乳
肉鼓胀而热痒,想在渴求着抚摸和揉捏,吮吸和轻咬。她拉着儿子的手,坐在床
边,注视着他,温柔的眼眸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迷离水雾。

  王行之简直无法思考,只能看着妈妈对他神秘一笑,执起他潮热的手,慢慢
地,坚定地贴到那高耸圣女峰上。王行之看着自己覆在妈妈乳房的手,一阵激动:
我和妈妈的乳房只隔着一层布啊!他的指头无法自制的向内弯曲,感受到它的柔
软和弹性。好满啊!

  王行之发出感叹。他小心翼翼地加了一点力,就发现妈妈的乳房犹如果冻,
越往内挤压,反弹力越大,和宋老师的暄软如面团的感觉截然不同。

  苏蘅瞧着儿子呆头鹅似地盯着自己的胸脯,心中悠悠一荡,把睡袍的两襟左
右一分,美妙的双乳就袒露在前。王行之仿佛突然看到了两个太阳,一时间视野
就被两个硕大的光团占满。不但如此,他还感到一阵压迫式的眩晕,好像自己已
然钻到丰美的肉丘中间去了,被她们幸福地掩埋起来。像给儿子第一次喂奶一样,
苏蘅一手将王行之的头兜过来,然后扶着他的脖子把那挺立的枣红色乳头塞进他
嘴里,她感觉到儿子的舌头立刻迎上来,热而平滑的唇片顺应着分开,含着突前
的乳头温柔而热烈的吸起来,仿佛那里还会分泌出甘甜而微腥的乳汁。苏蘅低低
的一叹,像和煦的春风掠过软韧的柳梢。她低头像圣母一样看着王行之。

  那眉,那眼,那鼻子,都像极了她。那时鼓时瘪的腮帮子,那憨憨的吮吸透
着一股急切,激动,一如小时候,竟让苏蘅心里生出一股子母性的骄傲来。

  「嗯,行行,乖儿子,慢点儿——」苏蘅拿手抚摸着王行之的额头,把他微
乱的发往后捋齐,尖尖手指插进发隙,缓缓梳理着,抚摸着。王行之终于有了勇
气,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为了得到赖以生存的乳汁而吮吸这里,他的目的更变了,
应该是为了欲望而吸!

  王行之急急地哼出声,空闲的左手无师自通地托住另一只乳房,揉捏着,抚
摸着,然后他就记起宋景卿教他的手段,拇指食指找到那个挺立的乳头,细搓慢
捻。

  苏蘅触电一般全身一抖,「呀!」的低叫,胸挺的更高了。王行之抬起头看
到妈妈饱含春意的表情,成就感大增,问她舒不舒服,苏蘅媚态横生的乜了他一
眼:「不许乱问——啊!」却是王行之恶作剧般稍重的一捏,酥酥麻麻的感觉让
苏蘅身体向上一跃,丰挺的双峰便跟着齐齐一跳,乳波荡漾,晃花了王行之的眼,
左看右看,一时竟不知抓那个好!

  王行之急得双手齐上,两乳都要抓,两手都要软。再添一张嘴,舌对着两个
挺立的荷蕾,使出承自宋景卿老师的十八般武艺来,勾、挑、卷、点;刷、涂、
拨、撩,把苏蘅弄得身软如棉,懒沓沓的后仰瘫在床上,颤着小嘴快一口慢一口
的「丝丝」吸冷气,浑身像是骨头架子都给拆散似的,没有半分力气。

  王行之满足一笑,抓得满手弹软芬芳,真真是雪拥成峰,脂凝暗香。加上微
微香汗濡湿光滑的皮肤,摸起来尤为滑润趁手,他半张着嘴,搓面团似地揉了个
不亦说乎不亦君子乎。

  正忙乎地乐不思蜀,突然眼一瞥,看到妈妈雪白平坦,并无一丝皱褶的腹部
竟像鼓面一样,一跳一跳地发着抖,连带着小巧可爱的圆肚脐眼也时深时浅,煞
是可爱。就停了活,摸着苏蘅腹部问道:「妈妈你确定我是你生的吗?怎么这里
一点妊娠纹都没有?」

  苏蘅有些不满儿子的分心,仰脖娇嗔的怒视他,没好气道:「不是每个女人
都有妊娠纹的。难道你还希望妈妈有啊!」

  王行之嘿嘿一笑,赞道妈妈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当下包住乳球手上不停,
嘴却顺着双乳间的勾一路吻到肚脐眼。谁知道舌尖堪堪一触,苏蘅下腹部就猛地
一缩,嘴里「呀!」的叫起来。

  「不要亲妈妈的那里。」苏蘅拿手支在身后,撑起半身略显惊慌地看着王行
之。虽然她天生好洁,肚脐眼她每次洗澡必然要仔细洗一番,但是这里不比其他
部位,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羞耻感,似乎是怎么也洗不干净的,王行之的吻让她身
体发僵,心慌意乱。

  王行之哪里肯听,把脸靠近了,舌头探进浅圆烫热的小洞,又钻又舔。

  「痒……痒……啊!」苏蘅挣扎着推王行之的头,身体像鱼一般扭动。她出
生到现在,谁也不曾舔过她的肚脐眼,想不到那儿竟给她带来如此鲜明而强烈的
快感。浑圆丰腴的雪白大腿一颤,紧并的大腿之上因为憋劲微露青筋,内侧的肌
肉敏感地略跳几下。

  王行之头抵着苏蘅的手,倒不觉的她用了许多力气,心想也许妈妈喜欢我舔
的,只是害羞哩。添得越发起劲。

  「不……行行……痒……嗯……」苏蘅半眯着眼,要昏过去一样,一种陌生
的感觉一肚脐眼为中心,慢慢向外扩张,最终漫到腿间,引起下腹的轻微抽搐,
慢慢地,她突然有种要尿出来的冲动。她把两条长腿儿紧紧并拢,膝盖碰着膝盖,
但那似痒非痒的感觉无碍的传达到她的阴部,引发那里羞人的反应。不多久她就
察觉到自己下体的异样,那里似乎有一股热热的潮意,应该是湿了!

  「好奇怪的感觉——」苏蘅在拼命抑制着,下巴后仰,雪白的脖子伸直了,
喉咙里发出「呃、呃、呃」的声音,鼻息又急又重。

  王行之看到苏蘅的雪腹蜷起,一抽一抽的,心中突然开了窗般豁然开朗。想
到莫非这是妈妈的性感带?这可是我的独家诀窍了!舌头聚成钻子,毒龙似地抵
住肚脐眼的底端,搅动不停。

  「嗯……嗯……痒啊……行行……别舔了……唔……唔!」苏蘅心里想着在
儿子面前要有母亲的矜持,左手把身旁的杏黄床单揪成棚毡,右手捂住自己的嘴,
发出沉闷的吟哼。她的脖子优美地向左边弯曲,头抵着床。又过一会,把脚都抬
到空中,两只白白红红的脚掌上下急速拍踢着空气,像小船桨拍水一般,坚持一
会,又像累了般搁在床面上,粉嘟嘟的脚趾头难以承受似地蜷聚成一团。

  「怎么会这样?」苏蘅发现她对自己的身体有些陌生,它像是背离了自己的
掌控。当她放下心房,卸下防御,全身放松,和自己的儿子情人心意相投时,欲
望的升腾,下体的濡湿竟如此简单!丈夫费尽心力从未做到的,儿子不费吹灰之
力。那独特而周到的爱抚是那神奇的钥匙,只要找对地方,她那看似牢固的情欲
之锁便「叮」地一声,开了。原来她那么敏感的,并不是性冷淡!

  苏蘅迷迷糊糊的想着,不再压抑自己。王行之心细的很,察觉到妈妈体内的
骚动一般,捻住乳头的手不轻不重的加力,明显的感觉到妈妈乳头涨大,心跳的
又重又快,已经酸涩的舌头坚持着对小窝儿地刺激,点点戳戳个不停。苏蘅又是
一阵颤抖,她终于发现抗拒是徒劳的,索性由着那股令人心醉神迷的感觉融进来,
在她心里开花结果,绚丽绽放。她逐渐感受它在小腹的聚集和要喷发的渴望,在
她作出反应之前,快感来袭!她甚至来不及出声,像是突然被蜂蛰了一下,腿毫
无预兆地弯曲并紧,向上举着,膝盖险些撞到依旧埋头腹间的王行之!

  她维持这姿势大概五六秒,才吐了一口长气,把腿放平,这才意识到自己竟
攀上了一个小高潮!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钻到皱起的床单里,又拉枕巾盖住脸。

  王行之还没反应过来,坐起来问妈妈这是干什么呢?

  「呸呸呸!」苏蘅突然把枕巾一扯,冲着王行之抱怨:「行行,这枕巾都是
你的头汗味,臭死人了!明天罚你去洗干净!」

  「妈妈,你刚才为什么要把头遮起来呢?」王行之又不是雏儿,宋景卿的高
潮他也是见识过的,马上反应过来,脸上带了古怪的笑意问道。

  苏蘅本来粉融融的脸一下变得通红,支吾着说不出话来,那红晕沿着脖子漫
到胸前,迷人极了!她心想你小子往常敢这样,看我不赏你一个爆栗!可此刻她
实在身软心也软,怎么也气不起来。憋了半天,只用水汪汪的眸子瞟了王行之一
眼,满是溺爱、害羞,然后垂了头,弯着曲线优美的脖子轻声赖道:「涉嫌机密,
无可奉告!」

  嘿嘿。王行之暗自得意,看着粉颊融融的妈妈,这真是百看不腻!

  也许我不是不喜欢做爱,只是不喜欢和不对的人做爱。苏蘅心思模糊地想—
—莫非儿子是再对不过的人。她本以为前夫讽刺她是个性冷淡,石头女人的话自
己不会在意,然而今晚她才发觉,这些话她一直记得很清楚,甚至连王立的嘴脸
和表情都浮现眼前。然而她不再是了,就像中国甩掉「贫油国」的帽子,她的冰
女称号一去不复返了!

  与王立同房时候,杜蕾斯人体润滑液次次必备,她的阴部干燥而发冷;这次
情况不同,那些个化工产品压根就用不着。一切都是大自然赐予的,像草木开花
结果一样奥秘而自然,像日升月落一样顺遂而完美。都说女人湿润与否和动情与
否切切相关,而她察觉到自己的爱液如此汹涌,显然已是情萌欲发了!她想像那
令她害羞脸热,心跳如鼓的体液起先一定是透明清澈的,再后来就变得又粘又稠,
鲜榨的芦荟汁一样。

  我又闻到了!王行之一皱鼻子,狗一样咻咻响。苏蘅身上此刻散发着天然魅
惑的雌性气息。像一张网,今晚捕了一只大鱼叫王行之。王行之愿者钻网,他一
闻到妈妈性器的独特气味就好像醉了般,一颗胚胎时就留在他身体里的种子被母
亲下体的气味催醒,发芽生长。这种味道是其他女人不可能有的,她在挑逗王行
之的性欲时,格外带来一种神秘的亲切感。他头也昏沉了,脸热得发烫,出气如
牛,交合的欲望屏蔽了一切的理智和思想!

  「哈!哈!哈!」王行之看了一会禁不住了,站在床边喘着粗气,把腿间兴
奋的阴茎向上顶起,已经勃起的很充分了,紫巍巍的硕大龟头炫耀似的从内裤松
紧带出探出,光洁发亮,内裤下的茎身长矛般雄壮威武。

  「妈妈——快啊!」王行之屁股收着用力一睁,发达的股四头肌拉扯出充满
活力的青春线条,随着动作舒张虬结,他手一扯,那阴茎摆脱内裤的桎梏,摇摆
着现身,晃头晃脑。儿子和瘦削的王立不同,因为长久的踢球,他强健有力。看
那腹股沟斧凿刀劈般又深又利,引导着苏蘅的目光到达长条状缝匠肌。苏蘅看着
儿子半转身,又小又翘的半边屁股弧线紧致优美,散着健康的光泽,格外迷人。

  苏蘅已然目不转睛,男人的身体竟如此不同,儿子这么的性感好看!

  红唇微张轻喘着,又短又急,苏蘅看着儿子的腿有种强烈的触摸冲动,热流
涌到下腹,一股生机通透的麻痒,不由得暗暗把腿夹紧了。然后她顺腿而上,看
到儿子的宝贝,尽管绝不是初次看到那只小雀儿,但这只阴茎完全勃起的样子她
也是第一次细看!

  丝丝青筋像龙盘玉柱似地绕在通红的柱面,整个阴茎枪一样斜斜刺着天,那
么肆无忌惮,虎虎生风,有一种雄性的自信和力量,精力饱满地能把天地挑翻!

  茎身下稳稳伏着满是皱褶的硕大阴囊,沉甸甸圆整整,仿佛蕴藏着无限能量,
憨厚可爱中有一种将熟的稳重和内敛的精悍。

  男人只有在女人身上找到对美的崇拜,而女人,只有在男人身上找到对力量
的崇拜。苏蘅眼中有了仰慕,这还是那个她曾经抱在怀中,用仿佛心意相通的目
光看着她,让她喂奶,抚弄,轻拍,细语的儿子吗?他长大了,成了一个爱她,
想要她的小男人。

  苏蘅的心中鼓荡着爱和欲,像阴和阳,像水和火,母亲的自豪和女人的饥渴
谷子和水一样混在一起,酿成温驯却后劲十足的情欲之酒!正经女人虽然痛恨荡
妇,其实若有机会扮个妖妇的话,没有一个不跃跃欲试的。张爱玲的这句话她从
来嗤之以鼻,今晚才发现它的一针见血!

  还迟疑什么呢?苏蘅管不住自己的腿,走近他,儿子身上像火一样的热气蒸
得她直冒汗。她管不住手,忍不住熨贴上儿子的滚烫胸肌,仿佛听见自己的掌心
和儿子坚硬的皮肤触碰时发出「哧啦」的声响。她的目光饱览着青春之体,手上
感受到儿子急促的心跳和发硬的乳头。她盯着儿子,直到他害羞的把眼转到他处。

  她这时仿佛是侵略者,拿手轻佻的抚弄儿子光滑的皮肤,以及贲起的肌肉。

  从胸,到腹,到腰,到背,然后恶作剧般掠过腿间的枪,引得他一阵敏感的
轻颤。

  王行之像被点了穴一样乖巧安静,浑浑噩噩中仍有一丝明悟:这时千万不能
让妈妈察觉出我有性经验了。忍着苏蘅的挑逗,心里对自己说:王行之,你得装
起来,像那些女明星,装纯,装嫩,装无辜!让妈妈主动——这样就不会让她怀
疑了。

  突然,王行之感觉到妈妈的手在自己性器上的挑弄。他飞快的看了她一眼,
发现妈妈变得有些陌生了,低垂的俏脸轻潮微汗,微翘的唇湿漉漉的,红红小嘴
张着,很渴的样子,有时能看到嫩红小舌时隐时没,灵活调皮的小鱼似地。她的
眼注视着他的男性骄傲,睫毛一动不动。偶尔眼角斜挑着飞来一眼,格外妩媚冶
荡,令他怦然心动,这入骨风骚竟和宋老师第一次与自己做爱的样子如出一辙!

  原来妈妈也很需要的!他爱死了妈妈的偶尔露出的迫切模样,更为看到这一
幕而自豪!

  「哦!」苏蘅的手来到敏感的龟头,将皮捋下一些,细软绵滑的紧握感让王
行之有种射精的冲动!他吓一跳,急忙像憋尿一样坚持住了,才松口气,苏蘅的
魔手又是几下半试探半取悦地套动,这下他无需装纯了,他像豹子般,低吼一声,
缩着腰噼里啪啦把热精射将出来,打在苏蘅柔腻的手心!苏蘅看见儿子如此敏感
不堪,心里不知怎么的一阵高兴,仿佛这证明了儿子无需辩驳的纯洁和青涩,而
她,作为爱儿子的妈妈,又得到了一个儿子的「第一次」。苏蘅拿纸巾擦擦手,
凑近了王行之的耳朵细语道:「这就受不了啦?」

  王行之挤眉弄眼红着脸,笔出一个OK的姿势:「妈妈给我一次机会!」

  苏蘅咯咯笑着,口吐芳兰,抿着嘴看儿子急切的发誓,心里有一种带着嘲讽
的怜悯。她大胆调皮地以玉兰手,轻轻搔着吊在尚未萎缩的棍儿下憨厚低调的阴
囊。这在往常,打死她也做不出的!然而在儿子面前,她有着要给儿子欢愉的想
法,一半出于母性,一半出于欲望。

  果然,两三分钟后,雀雀又变成大公鸡。那正对着她怒张的马眼冒着粘水,
龟头像被小看的少年似地,面红耳赤的涨起来,忿忿不平,执着的要替自己争一
口气。

  「妈妈怎么样?」王行之得意了,抖抖棍棒,棒头抖了一个丹凤朝阳,威风
赫赫。

  「看着还行——谁知道呢?」苏蘅眼如弯月,吃吃笑着调侃。她的喉音压得
低低,偏偏令人觉得甜嫩甜嫩。

  王行之打了一个寒噤,龟头一颤,差点又射出来,妈妈这美女蛇似地妩媚样
子他可受不住!心想,谁知道?老师呗。老师最知道——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苏蘅看在眼里,以为儿子在笑话她,责怪似地乜他一眼,红着脸把他一推,
王行之就仰面倒在床上。

  王行之以为妈妈就要像欧美大洋马似地骑在他身上,激动地直发抖。可不见
苏蘅接着爬上床,两臂撑起问道:「妈妈你在等什么呀?」

  「别动!」接着她在床头柜几下翻动,扯出条丝质领带,把王行之的眼蒙的
严严实实。她仔仔细细的想过了,那篇母子交合指导文写得是不通,什么母子交
合适宜用背后位,儿子看不见母亲表情。可这样自己腿间的隐秘之处不就被一览
无遗?这怎么行,羞也羞死人了!干脆把他的眼睛蒙住,就可以避免对视的尴尬
了。至于体位,她决定采取女上位,一方面便于控制「局势」的发展,一方面作
为一个母亲,她希望能保留最后一些尊严和矜持。

  好了。苏蘅把手伸到王行之眼前晃晃,确定看不到了,温吞吞的说:「行行,
你听妈妈的话,乖乖的——」

  王行之点点头,心中却笑妈妈掩耳盗铃。况且开了头,以后还怕没机会?遂
乖巧应了声是。

  苏蘅又说这个事情多了对身体不好,一周一次。王行之应许了。苏蘅俏立在
地上迟疑一会,终于一咬牙,颤巍巍褪了浴袍,白莹莹、香喷喷的妇人娇躯就袒
露在灯光和月色交织的房间里。她鸦色秀发蓬蓬散散,全身曲线曼妙浑圆,皮肤
月白,剔透晶莹。

  既有人母的丰满盈润,又带着年轻人的结实肉感,端的是美不胜收。可怜王
行之给蒙了眼,竟然一丝也瞧不见。躺着只得耸耸鼻,连夸三声香!香!香!心
里早就激动地不知东南西北了。

  苏蘅款款迈步,裸腿交错间,腰枝扭摆,饱满雪臀在行走时,臀瓣相互堆挤
着,左左右右的绷出一团一团的丰腻脂肉,腰间凹下的两个小巧臀窝精灵似地可
爱,把臀丘衬得越发圆隆丰耸。

  「啪嗒」关了灯,苏蘅窸窸窣窣上了床,含羞带怯的将一对粉致光洁的腿儿
分开,刚刚跨坐在王行之腰腹上,此时她被自己的鼻息烧得脑子发昏,晕沉沉。

  自己那因为兴奋而肿胀发热的阴部悬在儿子结实的腹部上方。往下,再往下,
光裸的性器与儿子腹部肌肤相触的一霎那,她忍不住咬唇轻哼出声,阴部被刺激
地微微抽搐,挤出缕缕滑滑的爱液。苏蘅肥厚的大阴唇突鼓如包,细嫩而敏感的
性器皮肤在每次和儿子的小腹触碰的瞬间,都有一种令她眩晕的快乐。苏蘅勉强
控制自己微颤的身体,把手往自己腿间一探,摸得满手油润润湿丢丢。自己那久
旷的下体早已被撩得淫情浓浓,泥泞不堪,已是做好了交合的准备。

  苏蘅抬头看看明月,终究害羞,拉过浴袍遮羞地围在自己腰臀间,暗自埋怨
这月色太亮。然后她最后看了蒙着眼轻颤的王行之,闭上眼,仰起雪白修长的脖
子,在白晕模糊的月色下,以手寻到了身下茁壮的男根,摸上去肌肤细腻而滚烫。

  她定定神,膝盖跪撑,把自己肥满突翘的臀儿往后移了移,寻找着对接的角
度。

  「呃——」儿子生铁般灼炙的龟头抵到自己微分的阴唇上,母子性器终于肉
贴肉的粘到一起。接着,苏蘅强忍一吞而快的冲动,战战兢兢的沉腰而坐。硕大
的肉冠挤开柔软无力,发热肿胀的肉瓣儿,缓慢而温柔地挤进她微微抽搐的甬道
里。

  「好满——」苏蘅想着。在那一瞬间,苏蘅仿佛听见了「哧啦啦」的叫响,
是烫热赤红的铁器进入水中的声音。

  苏蘅坐着一动不动,还在体味着酸酸涩涩,饱饱涨涨的感觉,王行之的肉棒
却无法忍受般向里勾了勾,正巧勾中苏蘅的痒处——

  「哈啊!」苏蘅又是一个轻颤,娇呼冲破喉咙的封锁,压抑的喉音在静谧的
月光下回荡在虚空中。

  王行之因为蒙了眼,注意力反而全然集中在笔直的阳具上,刚才母子性器的
触碰在他心里深深刻下永不磨灭的痕迹——我终于碰到妈妈的那里了!他几乎想
象出泌润丰富浓稠甜汁垂滴而下,浇在直竖的枪头上。随着妈妈臀部的下沉,他
的茎头温柔而坚定的挤开妈妈柔软湿热的花瓣,缓慢却没有迟疑的被纳入那神秘
美好,圣洁宽容的出生地。喔,这滋味,软绵绵热乎乎,柔嫩嫩滑腻腻的包裹和
蜷握,是妈妈小时候牵着他的柔腻温热的手,是母爱无限的包容和疼惜,是妈妈
彻底的奉献和给予,一如她的怀抱和乳汁,那样令他依恋和沉醉。

  苏蘅微微仰头向着窗外银盘,她的脸上有一种凄迷扑朔的美,一种快美到极
致又难受到极致的表情夜莲花儿般幽怨的开放。她的剑眉锁了女人无尽的苦忍和
柔韧,一时间天上地下除了儿子那徐徐进入自己体内,占领自己的滚烫阳刚,一
切都无须理会。那硕大雄浑,铁般强硬的器具破开世俗的禁锢,回到了出生甬道。

  母子的性器咬合相缠,契合无比,天衣无缝。两人动情后的分泌水乳交融,
在吞吐的过程中发出些微汲汲水声,像是年幼有力的耕牛绷紧浑身腱肉,努力地
犁开春天香郁而肥沃的软细润土。

  一寸一寸,一寸一寸,龟头,茎体,借着甬道内多汁嫩肉的相迎和吞送,终
于完完全全被吞噬。船儿回到了母港,鸟儿回到了母巢。苏蘅咬紧下唇,鼻息也
时断时续,苦忍了好一会,好容易适应了异物的存在,满意的发出无声的幽叹。

  一股热力似乎从儿子的尘根笔直射出,烫到她小腹的深处,直达她的心扉。

  苏蘅浑身便似被抽掉了骨头一般坐在王行之腿上,蜜桃一般雪白中渗着嫣红
的浑圆屁股毫不客气地压着王行之的阴囊。那阴囊老老实实,乖乖巧巧,活像母
鸡腹下待孵的一对儿鸡蛋。

  王行之在身下切切实实感受到妈妈股间的温厚和花径的紧窄,那里炽热得如
生了火,他怀疑自己的小鸡鸡已然溶在妈妈浓腻的汁液里。缓一缓气,那埋得深
深的龟头就感受到周围肉壁不住收缩律动,王行之差点射将出来!他忍不住轻叫
出声,随即屏气不动,像中了一道定身咒,哪怕再多些刺激,他恐怕自己就要到
达顶点。母子两人齐齐失语。一种血脉相融的维系的奇妙感受,一种似曾有过的
温馨在心里油然而生,掺着一丝不可对外人语的秽乱和不堪的刺激。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好,你呢?」

  「好,你呢?」

  王行之和苏蘅心有灵犀般的同时发问,又同时回答。这是母亲和儿子才有的
玄妙默契,隐藏在曾是一体的记忆里,流淌在脐带相连的肉体里,世间任何一对
男女都永远无法企及。少妇愈发成熟,婴儿长成青年,然则岁月的春蚕虽啃食了
生命的记忆,却最终吐丝结茧,蜕变出更浓郁更深刻的亲情。苏蘅在溶溶的银光
下捕捉到儿子嘴角的笑容,自己也铃兰花一样轻笑起来。

  苏蘅坐了一会,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乐章的序曲,轻轻晃脑袋,像是在做最后
的挣扎,然而她的臀腿先她一步,以腰为中心点,慵雅而不情愿似地挪送起来。

  母子俩的性器交接处由于摩擦发出滋滋的水声,苏蘅腿儿内侧各自的柔贴着
儿子的肱四头肌,她并没有不堪的分开大腿,就算这时,她仍有着娴雅的体态和
得体的风姿。她平时苦练的瑜伽本事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使将出来,仅仅靠着细而
有力的腰,引着裸臀画圆,长的圆,扁的圆,一圈圈欲望的圆圈把母子俩套进和
谐而奥妙的舒适感中。

  每次自己向前挺耸,光洁的小腹都紧绷着,皮肤显得发亮,是汗的濡湿。儿
子的突兀在雄壮中有着青涩和乖巧。苏蘅惊奇地发现性爱原来没有痛楚,儿子的
大蘑菇头完全在她的掌控中,从深度,到去处,从角度,到节奏,像是羊儿遵循
母羊的嘱咐,在安宁闲适里,有着舒适眩晕的感觉。一粒香汗顺着乳沟直溜到腹
部,然后她的发也乱了,发红的脸被丰美的乌发遮住一半,野性暗藏,媚态横生。

  更多的汗冒了出来,汇聚到两人紧紧相连的会阴处,汗味混着体液,磨豆浆
似地磨出让人销魂的气味,有点腥臊,让人动情销魂——苏蘅逐渐被这响声,这
味,这感觉征服,熏熏美到极致,陶陶然像喝了酒,情不自禁的加快速度,扭腰
送臀,水潦丰润的腔道变得贪婪起来,母亲的凹陷和儿子的凸起磁铁一样紧紧咬
合在一起,苏蘅快美的吞噬着儿子的阳具,房间里响起咕叽咕叽的声音。

  「哦!」苏蘅无意间的动作让儿子的龟头抵到了阴道前壁的玄奥之处,一阵
触电似地快感瞬间传遍全身,她浑身一抖——好酸!苏蘅张着嘴哑然无声,美到
极致又难受到极致的表情杂揉她倾倒众生的娇顔上。

  不能再动了,苏蘅的矜持使她下意识地停住。王行之在身下正销魂得忘怀,
突然断了粮,好比正吞云吐雾,飘飘欲仙的鸦片鬼给灭了火,一时急躁,向上猛
然一挺。这一下不偏不倚正中苏蘅的痒处,她两片柔美红润的阴唇上突立的小珍
珠不轻不重的给王行之向前推顶的耻骨磨了一下,「哎哟」的叫出声,在反应过
来之前,一股似麻非麻,似痒非痒奇妙感觉席卷而来,她阴道里的括约肌就立刻
缩紧,将王行之刺入的阴茎紧紧握住,突然狠狠的又吸又夹!

  「啊!」王行之觉得自己的小鸡鸡被一只柔滑的小手包裹揉握,龟头处像是
抵住一块软舌,不停地舔吮他的马眼!顿时一声叫唤,强壮的身躯一挺,竟把苏
蘅整个人几乎托在空中!随后阴茎被他拼尽全力的送到苏蘅体内最深处,然后突
然充水的橡皮管子似地剧烈跳动起来,一股一股往苏蘅敞开的阴道深处激射出股
股灼热的精液,占领这禁忌而神秘的女性隧道,留下儿子荒唐而疯狂的深深爱意
和母子乱伦的印记。

  苏蘅是有点不满的,月色映照下,深邃迷人的眼透着一股子幽怨,仿佛是欲
情未餍的妻子。刚刚就要迈入欲仙欲死的境地,儿子却先到了。饶是她这样在性
事上保守害羞,不敢多求,更不敢主动说出想法的传统女人,脸上也多了一股黯
然难过和怅惘若失。

  但下一刻,她就从些许的放浪形骸中醒来,阴道里面暖洋洋的感觉让她有些
满足和娇痴。终究是让行行射进来了!

  她俯下身子,把软热丰盈的乳房压在儿子起起伏伏的胸膛上,压着儿子健壮
而赤裸的身体,令苏蘅感到一股异样的刺激。王行之还在轻轻颤抖,难以言喻的
快感逗留在肌肉里,令他满脑空白。那一下快似一下的心跳让苏蘅生出一股子骄
傲——原来我也可以让儿子这样激动,这样投入。

  「妈妈——对不起,你还没舒服我就——」王行之的阳具迅速变软,随着溢
出的大量精液,垂头丧气的被挤出出苏蘅体外。这真是男性最大的悲哀!王行之
懊恼羞愧,捏紧拳头几乎要给自己一拳。

  「小傻瓜——这有什么对不起的。」苏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从前王
立早早射精,还要恶声恶气,一副错都在她的摸样,儿子却给她道歉。她心里既
觉得新奇又有些好笑,和莫名的感激,主动的附上湿漉漉的唇,吻住不安愧疚的
儿子。香软的舌头探进去﹐在王行之齿缝中巡回,忽而缠绕住他舌头舔吮,忽而
温柔的抚摸他的牙龈。

  母子俩吻的如痴如醉,心神俱迷,苏蘅发觉儿子的软棒又开始逐渐变得半软
不硬起来,复活的蛇一样,缓慢的伸长,变粗,然后充满活力的抵在她的腹部。

  她害怕自己压坏了它,急忙撑起身子,却看到儿子那依旧蒙着布的脸上几许
得意又猥琐的笑意。

  「臭小子,瞧你那得意劲儿!」苏蘅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感叹儿子的年轻活力。

  「妈妈,妈妈——」王行之拿大肉棒揉擦着,戳捅着苏蘅温热柔软,雪白丰
腴肌肤,目的不言而喻。

  苏蘅给他峥嵘的阳具逗得浑身都热起来,未满足的妇人欲情野草般滋长。可
嘴上却循循善诱:「行行,今天你都来两次了——要不,下次再——」

  话音未落王行之急了:「妈妈,你不让我让你满足,我是不会满足的!会心
下难安,夜夜无眠的!」

  苏蘅被这绕口令逗得一笑,吐气如兰,把王行之馋得直流口水,偏偏他又看
不到苏蘅妩媚娇笑的美态,急得只拿大枪又杵又顶。

  「好啦好啦!」苏蘅被王行之挑起情欲,顺水推舟的坐起,挪着圆溜溜丰熟
的臀,湿丢丢的阴阜贴着王行之的小腹一寸寸的往后退,留下稀稀白白的湿迹,
碰到那根竖起硬物了,然后苏蘅含羞带媚地埋首到儿子的耳畔,让那丰密的秀发
将自己与王行之的脸都遮盖了起来,低声轻语道:「最后一次!」又欠着身子分
手下去扶起那根昂首指天的女性恩物,抵着自己张开鱼口似的阴唇,含住了,一
寸寸地坐下去。

  这次可算熟门熟路了,又有两人未干体液的润滑,紫巍巍的大菇头异常顺利
的被吞进多汁紧热的,苏蘅一路推压着,直到最根部。饱胀的感觉促使她动起来,
仿佛失了魂似地,苏蘅嘤咛一声,上上下下熟练地套弄起来。密密匝匝的吞吐和
揉裹让王行之不断轻哼着,宣泄着快美之极的母子交合感。

  苏蘅的节奏有着母亲特有的雍容和沉稳,她的乳头涨了一圈,骄傲挺立,她
的腰臀前折后仰,风中柳一般。

  捣弄着,收束着,摇摆着,旋转着,苏蘅渐渐放开面子了,她脸上红的厉害,
起起伏伏的频率慢慢加快,呼吸急促颤抖,额际上的细碎汗珠滚落下来,洒滴在
王行之的胸脯上,腹部上。母子俩汗水交融在一起。忽然,她低低地叫唤了起来,
喘息也断断续续,唇间发出那种语无伦次的娇喃,像仙乐似的音浪,她的甬道放
荡而张狂,无比贪婪地吞噬着儿子突入体内的阴茎,从四面八方裹夹吮吸,女人
性欲的亢奋使她眼光迷离,纤腰带起肥臀,在儿子身上像秋千般摇晃回旋,荡漾
起绝伦的夏日风情。

  「不行啊……妈妈……。快停一下!唉呀……啊……啊……」王行之一心想
要满足妈妈,怎奈妈妈如此歇斯底里的挺腰扭臀,拼命夹紧他的阳具耸动,一下
子痉挛着再次射精。

  「你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啊——!」

  苏蘅不甘的发出一声哀鸣,灵活的转臀套弄,想要得到最后的快感,奈何儿
子的阴茎已变小滑出体外,她吃了个空,心酸委屈得想哭!那红艳艳发肿的小阴
唇外张着,阴道口蠕动着,如

  同饥荒时得不到奶的孩儿;又或是有人恶作剧地把吮吸几口的雪糕由孩子口中拉

  出,引发孩童强烈的不满。苏蘅那本应的保守而贞洁的性器此刻竟饿到极致,
亮红的唇片鱼嘴般又吮又吸,开开合合,甚至里头红艳艳娇嫩嫩的肉壁都在跳动
着索取!那淫靡的涅白汁液一部分滴挂下来,一部分隐没在微缩的小巧的菊门中。

  「啧!啧!啧!啧!」,苏蘅没被喂饱的阴道抽动着发出异声,听起来好比
我们拿舌面摩擦上颚前部重重咂舌,发出一叠的声音,这声音无比响亮,无比淫
靡。直听得王行之大感羞愧,简直要无地自容了!

  按平时的苏蘅,一定心疼儿子,早停下来了,可现在她正处于将发欲发却不
得发的时刻,脸红的要放出火来,什么矜持羞耻,威仪自尊都忘在一旁,漾着清
波的眼里急切、贪求的看着眼前逐渐缩小的阴茎,焦急,幽怨,却又暗暗侥幸地,
聚精会神地企盼着奇迹的发生。那清腻水儿嘟溜溜的挂下来,涎水般吊在她张开
肥股间,垂到一定距离,弹跳着往回缩,随着苏蘅的探头曲腿的动作往右一荡,
黏在她发红的右腿内侧。

  终于,她忍不住拿手轻握住儿子白生生,无辜又遭人恨的小雀雀,纤白玉指
勾挑摸揉,握捏捋套,百般技巧在急切之下一一使出!她的灵智被赤裸裸的妇人
肉欲掩泼,褪下平时端庄高雅的外衣,竟做出这样让她切齿痛恨,坚决鄙视的荡
妇行径来!

  总算又硬了!苏蘅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把儿子的阴茎再次吞吃,这次一吃到底,
犹如冬天喝了一大口热汤,热烫烫,饱胀胀,啊!这感觉,这带电的肉体!这才
是女人最大的快乐!

  可这是我儿子的——阴茎!

  背德乱伦的惊惧和羞愧像月下的潭,水底时不时掠过一团黑影。苏蘅内心的
挣扎和矛盾混合着肉体的快感和销魂,一阵阵的冲击着她的脑门。她从青春岁月
起,就是个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人定胜天的理论早已深入骨髓。然而这时却莫名
害怕起那冥冥之中的天谴来。苍天啊——如果真的有天意——让您知道,这件背
弃世俗伦理的丑事,由始至终与我的行行没有丝毫关系,您要是降下天谴,就只
对着我苏蘅来,让我独自承担吧。

  苏蘅发了誓,便解脱了一般,随着野火般的欲望沾染身心,又扭又摇,嘴里
低声哼叫,臀儿旋转挺耸,磨擦挤压,似乎要泄出长久以来蕴而不宣的忧怨和欲
愁。

  王行之的阴茎都有些痛了,但更多的是湮没灵魂,吸髓噬魂的快感!他死死
用手捏自己的大腿,抗拒着射精的冲动,像一个执拗的小战士坚定地守着男人的
尊严,一定不能再早泄了!

  「嗯……嗯……嗯……不行了,妈妈不行了……」

  像是一个女中音歌唱家在悬崖边上一路唱着,突然一脚踩空!苏蘅声音直落
下去,由甜蜜低沉,性感动人的喉音转了个弯,急坠而下,然后霎时静止!

  几秒后,化作几许娇呢和憋在喉咙里的「呵呵呵」轻哼,听起来像是绝望的
笑声,又像是痛苦的哭声。电流传导着苏蘅白玉般光洁胴体,风一般掠过她拉直
的脖颈,从高挺的乳房,低折的柳腰和后撅的肥臀,到紧绷外摊的大腿,折扇般
打开的脚趾,她整个人都在难以抑制的痉挛和抽搐!那静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地
低泣声和她无法自控的呜咽声,与乱颤的娇躯一起,在一种玄妙至极的共鸣里达
到和谐。

  苏蘅如愿以偿地泄了身子!

  她的纤指虚握着抵在玫瑰一样半开的唇边,勉力去阻止魅惑的,灵魂震颤的
呻吟逸出,她的几颗贝齿咬在自己柔嫩细长的食指上,留下白色的牙印。抖动着
的尾指对质空中明月,她的脸表情复杂,放纵的,端庄的,风骚的,娴雅的,仿
佛既高兴又委屈,既接受又抗拒,既坦然又羞愧……种种糅杂,诉说着一个不断
抑制自己熊熊燃烧欲望的女人,被从内到外,从身到心都被滋润的满足。还有一
个母亲,赤裸着莹白如玉的丰美之躯,骑在自己哺育,抚养到十六岁的儿子身上,
疯狂扭腰送臀,达到第一次真正面对面性高潮后骨子里的惶恐和心悸。
TOP Posted: 04-16 06:44 #13樓 引用 | 點評
腚大肉多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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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苏蘅早就醒了,然而母亲的矜持和女人的羞涩使她不敢睁眼。终于捱到床上一轻,儿子王行之小心翼翼的起床。她继续假寐,听到他在客厅讲话声,应该是打电话,不知是给谁的。然后是浴室的哗哗水声,她眼皮沉重,又有些困顿。昨夜昨夜风急雨骤,令她浑身慵懒。迷迷糊糊间察觉儿子蹑手蹑脚走来,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然后隐约是门铃响了……
  睡了个回笼觉的苏蘅满足的起床,秀发凌乱的她双颊嫣红,秋水明眸波光潋滟,俏脸容光四射,气色极佳,有一种荡人心魄的美艳。
  歪着头,苏蘅两手握拳朝天拉扯,娇慵可爱的伸了个懒腰。好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真是神清气爽。非但如此,虽然身体微倦,她心中却有一种实打实的快乐,像揉好的面团被放到最适宜的温度下,不断发酵,逐渐涨满心胸。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苏蘅披了睡袍赤着白脚边走边哼,腰细臀圆的丰润娇躯款款轻摆。晨风送爽,裙裾飘飘。她的女中音婉转低沉,魅惑诱人。女人被疼爱被满足后,心眼里渗出的欣喜和欢悦像白鸽儿一般,压抑不住,腾地一展翅,轻盈快活地随着歌声飞出窗儿,在蓝天划着圈。
  芳香的浴室里上布满水蒸气,苏蘅「啪嗒」打开排气扇,然后便看到镜子上将化未化的大字,「妈妈我爱你喔!」
  这个小调皮!苏蘅惊喜地想。红晕上脸,嘴里噙着甜蜜的笑。她痴痴地看了一会,才因为要照镜子,犹豫着不舍得似地把字慢慢抹去,然而那股浓情蜜意早已潜入心房,让她喜乐无边。
  终于发生了,可是我不后悔呢!苏蘅开了花洒,心中想到。可是——苏蘅记起昨晚的痴狂和放浪,顿时后悔起来。
  我不该那么的……会不会吓着行行,从此认为我是一个那样的女人呢?苏蘅惴惴不安的洗完澡,换上吊带真丝睡裙,一头湿发忘了绑起,就那么披散肩头。
  一进饭厅,心情忐忑的苏蘅就被满眼的娇红嫩绿晃花了:这么多红玫瑰!簇拥着堆挤在竹编篮里,怒放在长形饭桌的一边,芬芳扑鼻,妖娆丰美。她瞳孔放大,微颤着走过去,拈起花里的卡片:给我最爱的妈妈!永远的女神!署名是王行之。
  天!结婚以来,有谁对她做过这般浪漫的事。臭小子把我当成十几岁的姑娘来哄了!苏蘅心里唠叨抱怨,一脸羞喜交加的看着花儿,看看花色,摸摸花瓣,朱唇嗫嚅着,竟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憋出违心的三个字「浪费钱。」
  嘴上这么说了,眼圈却红了,痴痴地与花相对。真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花衬人美,人比花娇。本来心中的一丝不安的裂缝,及时得到完美的爱意填补,苏蘅心情圆融起来,这是她生命中最好的一天。
  平复心情,苏蘅擦擦泛泪的眼。定定神,揭开罩笼,看着桌上摆着的清粥小菜,犹冒着丝丝白气,一个圆溜溜的水煮蛋靠在碗边。
  「鸡蛋本身含有多量的谷氨酸及一定量的氯化钠,不许放味精的。」
  儿子煞有介事的表情浮现,苏蘅莞尔一笑。儿子一定练球去了。啊——突然间想他想得紧!
  「妈妈我和萧风练球去了,下午回来——王行之。」
  我不是个好女人,好妈妈,但我抚养了一个好儿子。苏蘅轻轻的拿起那张字条,么么么地亲了王行之的签名。想着总有一天,儿子会成为一个高大稳重的男人,他参加工作,谈个女友。苏蘅仿佛看到王行之西装革履,一脸带笑的向自己行礼。他的臂弯挽着个白纱新娘,贤惠美丽,仪态端庄,幸福地笑着。在宾客的阵阵笑声中,在绽放的礼花下,他们结为夫妻。
  苏蘅想着自己应该是安详而欣慰的祝福他们,然而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生出几许莫名的惆怅。又忽然记起儿子常叫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及时行乐」,豁然开朗。与其烦恼,不如把握现在。
  不好!行行要是天天拿这话为借口向我求欢,我到底该不该给他呢?苏蘅记起儿子对性的渴求,暗暗发愁。想着太阳下山,月儿升起后的母子暧昧;想着儿子离结婚还有近十年,这期间她和儿子仍住在一起,一年三百六十多天,若自己招架不住儿子的央求,母子俩岂不是还要燕好数千次?他又那么温柔体贴,细致入微,我怎么拒绝呢?苏蘅苦恼的皱着眉,这是幸福的烦恼啊!她可丝毫没想到自己在这不论情事中,从怦然心动,意乱情迷,到推波助澜,一锤定音,哪少了她的影子?一旦来到性的领域,推脱责任,扮正经是每一个女人的天性,美丽的女人犹是如此。
  「昨晚可都是你不知疲倦,不停索取,以后——还忍得住吗?」
  这时仿佛有另一个她贴耳细语,悄然道破事情真相。苏蘅被自己不堪的念头刺激地浑身热痒,纤白的手捂住红嫩双颊,一颗心也按捺不住「嘭嘭嘭」的乱跳起来………………
  王行之没说实话,他没去练球。此刻他正和萧风肩并肩,走在一条埋没在花丛里的田埂上。看他脚步轻松,肢体灵敏,昨晚忙活那么久,四度捐精,今天仍神采奕奕,充满活力,终究是年青啊。
  后面三三两两跟着他的同学们。远处山路蜿蜒,如随手一抛的丝绸飘带,两座眼前的葱郁的山丘夹着一个深谷,那是他们的目的地——萧风淫荡的美其名曰:奶子谷。
  「喂——慢点呀,体恤体恤我们这些女孩子啊——」
  清脆的声音响起,唐明月迈着结实长腿赶上来,抱怨道。她身后跟着已然气喘吁吁的巴夏桑。王行之回过头,唐明月穿着一套清新淡雅的白色连衣裙,搭配宽檐编织草帽,俏丽短发飘洒,善睐明眸放光,仿佛永远带笑,深深嵌入你的心。一身打扮在纯真柔美中不乏几许小女人的妩媚,独特而撩人。左肩挎着一款红色挎包,加上浅红色的凉鞋,脚趾甲修得整整齐齐,蜜色小腿儿瘦长有力,青春的活力无须呐喊。
  王行之扫过她弯弯柳眉,绯红双颊,嘟嘟双唇,不说话。笑笑转头。唐明月嘴带浅笑,素面朝天的脸无须粉饰,青春本就是最好的化妆品。
  「呼哧,呼哧。行之你可得多看一会,我们家明月今早挑衣服可挑了三小时,女为悦己者容呢!」
  巴夏桑笑嘻嘻打趣。
  「哎哎,阿桑又告密,你个叛徒!」
  唐明月大发娇嗔,扭身欲打。王行之忍不住回头,只见唐明月腰身扭转追着巴夏桑,那小腰只堪盈盈一握,却又不是病柳般瘦削,而是显得韧性十足。
  「行之,别听她乱说——」
  唐明月察觉到王行之的目光,一下又变得淑女起来,手背在后,望着他娇怯怯道。
  「既然是乱说,你怎么怪她告密呢?」
  却是萧风插嘴:「露了破绽哦。」
  「你,你,你,不理你们了!」
  唐明月一把拉下草帽,把自己的脸盖去一半,羞涩的眼遮了起来。
  她的唇面好像闪烁着娇羞欲滴的红光。单薄,飘柔的裙衣由于风的调皮,把那身体的曲线格外地凸现了出来,身段颀长而窈窕,带着十分的灵气,百分的朝气。
  「来,一起走吧。」
  王行之带笑伸手。说来奇怪,自从昨晚之后,他觉得自己似乎格外成熟起来,早上送花,备饭的举动做的顺溜自然,似乎开窍一般,丝毫不心疼自己的零花。想着妈妈的开心惊喜,更有一种男人的满足和得意。尝过了妈妈无边的风情,唐明月此刻更像是他的小妹子,他理应心疼宠爱,包容妥协。
  「这么多人——呃。」
  唐明月做贼心虚般看看周围,「牵手不好吧?」
  正犹豫间,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左边响起:「王行之,渴了没?我这有喝的。」
  却是团支部书记庄晨雯。
  「行之不喝碳酸饮料,我们这些会运动的只喝水!」
  唐明月抢在王行之面前回答,身子更是一斜,挡住庄晨雯看向王行之的视线。
  「我又不是问你——」
  明眸皓齿,高挑秀美的庄晨雯秀眉微蹙,不满的反问,「王行之我也有矿泉水,你喝么?」
  「我还不渴,谢谢。」
  王行之礼貌的拒绝了。
  唐明月眉一挑眼一亮,看着有些尴尬的庄晨雯别提多得意了。
  「好吧,渴了你就说。」
  庄晨雯显然并不罢休,直接掠过唐明月的身子,站到王行之身旁继续道:「王行之,你知道么,前面的山后有一段城墙呢。听说这里附近以前是战场呢!」
  「喔,真的吗?」
  特别爱好历史军事的萧风接过话头。
  「真的,据说是明朝的时候……」
  庄晨雯抓住机会,滔滔不绝边走边讲起来。
  「臭庄晨雯!」
  唐明月看着庄晨雯落落大方的背影,腮帮子气鼓如蛙,嘴也撅得老高。无奈她功课不上不下,只有英文不错,历史她一窍不通。
  一旁的巴夏桑笑着安慰:「谁让明月你喜欢球队队长呢,行之的追求者可是不止庄晨雯一个哟。看开点吧。」
  「哼!我就不信了,我还会输给她们——」
  唐明月双手抱胸,语气铿锵,大有女英雄舍我其谁也的气势。可这气势维持不到两秒就破了功,骨软身乏,可怜巴巴:「那怎么办,阿桑你帮帮我,出个主意啊。」
  「等下你就……」
  巴夏桑一脸诡秘,凑过头轻声细语,唐明月嗯嗯有声,不停点头。
  「哎哟!疼死我了——」
  王行之三人聊得正欢,前边突然传来唐明月的悲惨呼痛声,王行之一顿,立即带头向前跑去。
  只见唐明月歪坐田埂上,两手扶着左脚踝,咬着唇一脸苦痛。
  「扭到脚啦。」
  王行之关切的蹲下询问。庄晨雯则用检视的目光看着唐明月,一脸不相信。萧风和几步远的巴夏桑对对眼,登时一清二楚,暗自窃笑。
  「是喔是喔,嘶嘶。」
  唐明月表情夸张,吸着凉气呼痛。「刚才只顾和阿桑聊天,不小心扭了右脚。」
  「可你抱的是左脚啊!」
  庄晨雯翻翻白眼。
  「是左脚是左脚,不小心扭了左脚!」
  唐明月急得一脸汗,满面通红。
  「站起来看看——」
  王行之把唐明月扶起,小心翼翼,却想不到唐明月背着他,大大咧咧地送给庄晨雯一个得意而带着挑衅的飞眼。
  「能走吗?」
  「嗯嗯,哎哟——」
  唐明月的表演夸张如断腿老伤残,萧风几乎要爆笑,憋得浑身直颤。「你扶着我啊,行之你扶着我。」
  唐明月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半个身子往王行之身上一靠,再次向庄晨雯递去轻蔑的眼神。
  「哎呀有蛇啊!」
  庄晨雯冷不防大声喊叫。
  各人「哇呀」出声,跳着分散。王行之抱着唐明月一动不动,难得没有弃离她,而唐明月却怕了,挣脱着一瘸一拐往外逃,跟铁拐李跑步似地,亏得她记得自己那只脚「扭」了。
  「看错了,是根树枝。」
  庄晨雯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你等等,我去看看谁带药了。」
  继而黯然离去。
  「不用啦,行之给我揉揉就好!」
  唐明月半脸装痛苦半脸显得意,目送她离去,暗暗握紧小拳头:「哼,跟老娘斗!」
  然后趁着王行之俯身检查伤势,对着巴夏桑用手比了个「v」,小嘴咧着——「耶!」。
  「哎哟!」
  却是娇臀上挨了王行之一下轻拍。
  「演的真烂,可以拿金酸莓奖了。」
  王行之低笑。
  唐明月傻傻眨眼数次,才「嘤咛」一声反应过来,顾不上斥骂王行之耍流氓,一呲溜躲进巴夏桑的怀里,耳根子都羞红了。脚程倒是快的可以。
  平时的她挺成熟的,帮家里做家务,和邻居同学也都相处的好,可一旦和在王行之在一起,她就不知不觉中变得小起来。撒娇扮嗲,出丑现眼,都没关系,像是在哥哥面前邀宠的小妹,知道哥哥不会取笑,不会生气。
  「大家都进谷了,我们也快点。」
  王行之手搭凉棚看前面说道。
  巴夏桑把唐明月一推,唐明月嘴里哼哼唧唧嘟囔着,羞羞答答一手轻扯王行之腰间的衣服,娇滴滴道:「行之,要不,我们这就出发吧。」
  「恶心死了,老娘都起鸡皮疙瘩了!」
  巴夏桑一副嫌恶表情。
  「都这么大的姑娘了,也不知道矜持着点,人前就这么黏糊!」
  萧风嘿嘿笑。
  「哼!」
  唐明月羞恼地瞟了他一眼,撒娇般地抱了王行之的胳膊,大声道:「我就不矜持,怎么地吧。」
  说完偷偷捏着王行之结实的肌肉,小吃豆腐。
  「怎么听起来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萧风啪啪拍腿,哈哈大笑。四人结伴而行。
  聊天,欢笑,吃喝,嬉闹,青春热烈而向往自由,被学业缚住的心飞扬起来,在阳光里得到放肆的发泄……
  「哎哎——快来看啊,这里有名胜古迹啊——不看后悔啊!」
  不知谁的叫喊引得众人站起,纷纷朝挥舞的手走去。
  看着眼前的残垣断壁,青年们不得不相信这一片姹紫嫣红,美轮美奂的山坳里,居然发生过一场战争。从「太极宗师」王理华踩到一颗空空如也的头颅起,大家时不时发现一些古迹:些许惨白的小腿胫骨,已被不知名的虫儿蛀空,笛子似地。一枚锈迹斑斑的箭镞,早已失去锋利。还有看起来是腐朽不堪的剑和长戟,这些兵器的主人早已陨殁,他们的骨骸在地下交错攀缠,谁是胜利者,谁是失败者,已然无法分辨。那些他们使用过的凶器也放下成见,叠摞抱拥,相互勾结着一起被自然所同化,成为风景的一部分,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萧风背着手高声漫吟,公鸭嗓略显浑沉,配着他高大的身影,和相当凑趣的几缕金色阳光,倒也有些笑谈历史的沧海桑田之意。
  几个女生停了话,定定看着萧风萧瑟却宽厚的背影,眼里不免带了些许倾慕之色。
  男生则是大叫:「我了个去,疯子文青病又犯了!」,皆是一脸不屑。实则心里暗暗羡慕嫉妒恨,我怎么就不敢呢!然而荷尔蒙的冲动挣不破自卑和胆怯的禁锢,萧风始终独立,无人应和。
  王行之没有看到这一切,他看到唐明月沿着茂密林叶间若隐若现的小道缓缓前进,不放心跟了上去。拨开蔓蔓茸茸的叶子走了一会,终于出了谷,豁然开朗。
  巨大的峭壁险峻挺拔,奇形怪状的山石兀立,刀削斧凿鬼斧神工,而在细碎铺陈的绚丽金光下,是一地的油菜花!
  油菜花这时开得这么艳,有点奇怪啊!但又想起「山寺桃花始盛开」的句子,心中释然,大自然奥妙无穷呢。
  这一丛丛最平价最常见的花儿显然不懂虚伪的矜持,开满一地,那样的旁若无人,纵情恣意。黄色波澜喧嚣繁闹,绵绵不绝的簇拥着深蓝天空,像蓝钻镶了一圈金边,瑰丽绝伦。
  王行之和唐明月放轻脚步,徜徉在这金色的浪涛之中,被淹没,被迷醉。蜂蝶,甲虫,蜻蜓,早已失去匆忙和警觉,飞得东歪西倒,闲适缓慢,仿佛被空气中弥漫的甜腻而浓郁的花蜜味所迷惑,昏头转向。王行之奇香入肺,顿时觉得心舒神爽,不由得多吸几口,上瘾了一般。
  唐明月仿佛早知道他的到来,俏生生回眸一笑,短发旋转着金丝般飘洒,嘴角那羞涩又欣喜的甜笑是最直接的语言,含蓄的说着你果然来啦,我在等你呢!
  她的白裙沾了几朵花儿,整个人看起来像山间的精灵。
  靠近了,靠近了,一切丰厚的绿和繁多的红都在阳光下荡漾,少男少女共享又独享这片桃花源。令人心动的气息流动起来,静悄悄的对视在空中握手,拥抱,接吻,契合。谁也没有回避,谁也无法回避,这是大自然的咒语,这是生命的魔法。
  那股朦胧晦涩,扑朔迷离的青春躁动在两人的躯壳里沸腾起来,唐明月脸如火烧,手心又潮又热,轻轻颤抖。
  王行之被生命的热浪侵袭,盛夏的滚滚热浪在挑逗他,催促他,蛊惑他,他的目光直接大胆,热切而专注。唐明月粉颊上盛开一片桃花,闪着令人炫目的光彩。
  「他也太直接,太大胆!」
  唐明月终究移开了视线,她的心急切的悸动,下一刻就要像太阳一样灿烂的开放。她逃避般掠过早已燃烧的油菜花,目光在湛蓝的穹庐上空无目的的游弋扫动,偶尔鼓起勇气惊惊悸悸的看王行之一眼,立刻就被他眼里闪电般的光辉灼痛了。
  还差一步了!她闻到王行之身上淡淡的味道,「他在看哪里啊!」
  原来唐明月是背着光站着,通透衣裙薄如蝉翼,丝丝通透,像在窈窕秀美的青春之躯裹了一层丝茧一般,明明穿了,却什么也遮不住。细细的小腿,匀称的大腿,曲线分明的腰身,羞涩而日渐丰隆的胸,王行之管不了自己的眼,上上下下贪婪地逡巡扫射。
  「不好,都给他看光了!」
  唐明月忙把挎包拉下,挡在腿间,两手夹着,看着王行之越走越近,他温暖又带着坏坏表情的笑脸迷死人了。初谙性事的她倔强的抬起下巴,挺起胸,勉强迎上他火辣辣的目光。王行之身上的气味不断刺激她的鼻翼,「他伸手了!」
  唐明月银牙紧咬,娇软的身躯呼唤着刹那间的勇气。
  「不要逃避,唐明月!」
  她暗暗捏紧拳头,拿出小时候第一次打预防针的勇气。带露鲜花般的粉唇半开半启,展示着花季少女最美好最饱满的青春。是一朵初开的娇红玫瑰,绽放着最鲜嫩最清丽的色彩,那种不设防,伸手可触的美让王行之深深着迷,心痒难耐。
  唐明月那沁着汗粒的鼻尖,那不安的睫眉,还有那起伏的酥胸,都是如此的触手可及。王行之把脸轻轻靠过去,感受到唐明月急速清甜地气息。她清澈无比的眼珠儿微微转动,看看王行之的左眼,看看王行之的右眼,不舍把视线转下,由自己的左脚转向右脚,最后像是老僧入定般,竟眼观鼻鼻观心起来。
  王行之看着唐明月乌溜溜的眼珠变成有些斗鸡眼的样子,略有婴儿肥的腮帮子微鼓,嘟嘟的小嘴兔子嘴似的动来动去,念经似地,真是可爱又滑稽。娇弱弱怯生生的让他一心想欺负欺负,又有些心疼,害怕自己的蛮撞亵渎了这纯洁娇憨的可人儿。
  「小师太,你会念【金刚经】吗?」
  王行之收起猥琐的笑容,满脸虔诚。
  「扑哧——咯咯咯」唐明月没憋住,喷了王行之一脸细沫。气氛一下子松懈下来。是嘛,唐明月想,一起长大的儿时同伴,有什么可紧张的,他还能把你吃了?这么一来,心灵震颤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化不开的柔情,一路酸酸涩涩,甘甘甜甜的回忆都冒了上来,心里都是哥哥妹妹的温情。
  「你坏死了!」
  唐明月跺脚假装生气,王行之颇有些唾面自干的厚皮,也不拿手擦,腆着脸伸手要抱唐明月:「令仪小师妹,你就从了你令狐哥哥吧。」
  唐明月缩着雪白柔腻的脖子一躲,「谁是你小师妹,哼!再说,人家令狐冲旷达洒脱,长得也——」
  唐明月一抬头,就看到王行之长长的剑眉和沉静的眼,还有那棱角分明的嘴,哪个她不喜欢?一瞬间心酥神往,嗫嚅到:「长得和你差不多——好看!」
  「想不想跟师哥一起,吃香喝辣啊?」
  王行之趁她一晃神,一下子把她兜在怀里,隔着衣物感受到少女充盈着娇软软,活泼泼青春气息的柔躯,温热顺服,小鸟般妥帖在他左半边身上,王行之从胸到腿饥渴的皮肤仿佛因为接触到异性的躯体而快乐充实,温暖幸福。
  「师哥我要吃鱼香肉丝,我要喝胡辣汤,咯咯咯咯……」
  唐明月两手护着胸前,小猫似的不停拿头蹭着王行之的下巴,发丝蹭得他直痒痒。「带我去吃嘛——行之师哥,行之——哥哥——」
  唐明月亲昵的撒着娇,身子轻轻转动,眼睛像渴睡的旅人,眯成缝,只露出一丝幸福安逸的光,像清晨挂在芭蕉叶上的露珠,闪烁着。
  「想吃东西可以,先给哥哥好好香香才行,嘎嘎嘎嘎——」
  王行之搂紧了在怀里动来动去的娇躯,把脸钻到唐明月泛着香气,嫩软白净的颈窝里,又嗅,又吻。用热热的呼吸炙烤着少女敏感至极的薄嫩肌肤。
  唐明月「嗯哼」一长声,一下子柔若无骨般,整个身体往下直溜,自己赶忙伸直了手臂,抱住王行之的脖子,树袋熊一样挂在王行之身上。
  「哎哟哟——」
  一米六五左右的唐明月再轻也有近百,王行之一下没撑住,往前一倒,登时两人都翻在地上。王行之一心想保护唐明月,抱紧她在半空发腰力,让自己的背部着地,唐明月安然无事的靠在王行之胸前。
  少男少女的衣裤沾上绿的,红的,紫的,黄的汁液,像是要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绚丽而广博的的油菜花地宽容而热情,用自己嫩黄色的深度接纳了他们,拥抱了他们。天地间的嘈杂声都远离二人,唐明月紧紧靠在王行之怀里,背上感受到他心脏温暖而有力的跳动,鼻间都是油菜花熏熏然的香气,眼前是翠绿金黄拥抱着的清澈淡蓝,她长出一口气,把王行之的两手绕在自己腹间,幻想着此景此情能够永远。
  「有女怀春,当舒而脱脱兮——」
  王行之淫荡地漫吟,两手不安分地摩挲着唐明月平坦结实的小肚子。对男人来说,浪漫实在不能当饭吃,肉可以——「脱你个头!别乱动——再动我可发动咏春拳啦!」
  唐明月呢声抱怨,试图抓住那蠢蠢欲动的手,谁知它犹如滑鱼,「倏」地游到她的前胸,在那拨动着,按捏着。
  「啊哈!痒!」
  唐明月一翻身坐起,转头生气的看着王行之,眼瞪得溜圆:「坏行之,这么好的气氛,被你破坏了!」
  王行之嘿然而笑,也坐起,两人默默对视。王行之看着她浓似深黛的柳叶眉,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然后是唐明月的唇,多像鲜嫩多汁,愿君多采颉的红果。心里一阵冲动,突然双手捧了唐明月发烫的面颊,歪着头,嘴唇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唐明月心慌意乱,挣了几下发现躲不开,只好嘴唇微颤的仰起头,害羞的合上眼,「这就是初吻了!」,瞧着两张嘴就要黏在一起……
  「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咯。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咯。」
  清亮辽阔的歌声划破寂静,惊醒你情我愿,浓情蜜意的二人,这堪比专业歌手的歌喉,却是庄晨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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