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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大屋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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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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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牛刀小试

  距宅门不远;一个白发霜眉的苍头,率领着两个小僮提着两盏纱灯,正由门
内匆匆的迎出来。「九环刀」,一见苍头立即以责备的口吻,说:「蒋胜,老夫
不是命你准备酒席吗?」

  苍头蒋胜,急忙躬身回答说:「老奴已经吩咐了厨下,特来迎接客人和老爷。」

  「九环刀」一听,立即放缓声音说:「快来见过蓝少谷主和吉少侠。」说着,
先肃手指了指蓝天鹏,又指了指吉湘澜。

  苍头蒋胜急忙拱揖躬身,恭谨的说:「小的蒋胜,参见蓝少谷主和吉少侠。」

  蓝天鹏和吉湘澜,同时拱手和声说:「不敢,来了就要打扰。」苍头蒋胜,
再度谦逊了一句,即命两个提灯小撞在前引导。

  登上门阶,两个黑衣常服的壮汉,已将门下的四盏纱灯燃着,一见「九环刀」
和蓝天鹏三人走进门来,立即肃立恭迎。进人宅门,即是一座照壁,蓝天鹏趁机
回头,发现绿衣少女蒋梅馨,并没有跟来。绕过迎壁,即是大厅,这时大厅上已
燃起纱灯,且有人影走动。进人大厅后,厅中已摆好了桌椅杯管,两名小僮和两
名侍女分立两侧。

  「九环刀」肃手请蓝天鹏和吉湘澜上座,经过一阵谦让,仍由「九环刀」一
人居中,蓝天鹏吉湘澜的右侧次尊之位。一等蓝天鹏两人落座,「九环刀」立即
望着一名侍女,吩咐说:「快去请小姐出来陪位少侠饮酒,方才已经见过了,还
怕什么。」

  话声甫落,屏后已传出蒋梅馨的应声:「馨儿来了。」

  说话之间,人已走出来,这时蒋梅馨已在劲衣之外,又加了一袭翠缎罗衫,
令人看来另有一番风韵!蓝天鹏不由多看了一眼,「九环刀」一见,指着蓝天鹏
两人,愉快的说。」馨儿,稍时你应该多敬两位少侠几杯,以谢他们援手之情。」。

  蒋梅馨应声人座,蓝天鹏和吉湘澜,也含笑谦逊了两句。俄顷酒菜摆好,「
九环刀」举杯相敬。三杯过后,方才一叹,说:「老朽封刀多年,早已不问江湖
之事,但是,崆峒派为了和「龙凤会」分庭抗礼,争夺权势,「三清观」的松峰
道人,便三番两次的前来邀请老朽东山再起,出而助阵,成立什么天台分堂……」

  吉湘澜却在旁插言恭声说:「这是他们景仰前辈在本地的威望和武林中的高
誉。」

  「九环刀」又叹了_口气,说:「可是,老配封刀多年,向祖师爷宣过誓,
绝不再历身江湖过问武林间事,但是,松峰道人经过老朽再三婉拒后,非但没有
打消念头,反而率领着「厉山双魔」前来……」

  「「厉山双魔」是何许人物?」蓝天鹏问道。

  「九环刀」感慨的一叹说:「说来也算不了是真正的魔头,只是两兄弟心地
阴险,出手毒辣,仗着在「玉虚上人」处学了几手玄奥剑法……」

  话未说完,吉湘澜已代「厉山双魔」解释说:「听说历山两兄弟自幼丧了父
亲,缺乏温暖,才变得孤例暴燥。「玉虚上人」心地慈祥,只爱他们聪明,忽略
了他们的品性,待等事后发觉,已经迟了。因为历山两兄弟与「玉虚上人」俗家
有姻亲关系,不便将他们的艺业追问,只将他们两兄弟,严加告诫一番,迫令他
们下山也就算了。」

  「九环刀」一听,立即以惋惜叹的口气接口说:「他这一来,可江湖上制造
了两个祸害呀。」

  吉湘澜知道「九环刀」指的是「玉虚上人」,神情不禁有些尴尬。蓝天鹏误
以为吉湘澜是因为认识「历山双魔」而感到难堪,是以趁机拉回原题,继续问:
「请问前辈,厉山两兄弟来后,又说了些什么?」

  「九环刀」虽然也看到吉湘湖澜神色有些尴尬,但闹不清是何原因,这时见
蓝天鹏拉回正题,只得感慨的一叹,说:「说些什么,我们都不去计较,最令老
朽懊恼的是在老朽送他们几人出门时,小女梅馨,恰由外练习射箭回来……」说
着,指了指蒋梅馨,蓝天鹏和吉湘澜也自然的看了蒋梅馨一眼。

  「九环刀」又看了一眼略显羞涩的爱女,继续说:「厉山两兄弟,一见小女,
便目不转睛的看,老朽深怕两人不知,便特地为他们引见,并尊称他们为世叔。
岂知,厉山两兄弟,坚要兄妹相称,在两兄弟一阵交耳私议后,竟当面向老朽求
亲,希望将小女嫁给他的二弟。」

  蓝天鹏和吉湘澜一听,颇感意外,不由同时说:「竟有这等事?」但是,两
人词句虽然一样,而表示的语气却又不同。蓝天鹏是在意外这中神色不满,但吉
湘澜却在温怒神色中,暗透杀气。

  「九环刀」又继续说:「当时老朽立即加以拒绝,厉山两兄弟一听,却十分
不客气的说,小女必须配给他二弟……」

  话未说完,厅外外面的迎壁上,忽然一声狰狞阴笑说道:「不错……」

  众人一听,同时一惊,「九环刀」当先起身,有些紧张的说:「厉山两兄弟
来了?」说罢,急步向厅外走去。

  蓝天鹏身为客人,不能喧宾夺主,方才虽然听到「历山双魔」的声音,但是
却不便当先纵出去了。蓝天鹏觉得「厉山双魔」太不懂武林规矩了,天方定更,
全庄的人仍在来往走动,竟不经庄汉通报。而任意越房直人,实在是目中无人,
由此也证实他们兄弟的狂妄自大,恃技凌人和来意不善。

  至于吉湘澜迟疑不愿跟着走出来,他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在墓地放走那中年
男子时,吉湘澜曾言明他和「厉山双魔」相识,这时当然有所顾忌。心念间,已
走出厅外,蓝天鹏举目一看,大出意外,所谓「厉山双魔」,竟是两个油头粉面
身穿华衣的家伙。老大年约三十岁,着粉蓝长衫,老二年约二十六七岁,着粉红
长衫,两人都面容削瘦,黄面皮中透着苍白。显然都是鱼色之徒,而两人腰间佩
的兵器也都是一式长剑。

  打量间,「九环刀」已立在厅阶上,向着「历山双魔」一拱手,沉声说:「
二位来得正好,傍晚时他,贵属悄悄前来,潜入内宅,向小女秽言秽语……」

  身着粉红长衫的老二一听,不由怒声说:「这厮真是吃一熊心豹胆,竟想拔
二爷我的头筹,稍时我……」话未说完,身着粉蓝长衫的老大,已厉阻止说:「
少听这老狗的一面之词,你又未亲眼看见。」

  「九环刀」一听,气得浑身一抖,不由也怒声说:「绝非老朽信口扯簧,二
位可问蓝少谷主和吉少侠。」说罢回头,不由愣了,蓝天鹏、蒋梅馨、以及神色
惊煌的蒋胜和小僮等人都在身后,唯独不见那位吉少侠。

  蓝天鹏一见,立即越前两步,恭谨的低声说:「回禀前辈,吉少侠与对方两
人曾有数面之识。」话未说完,「九环刀」已惊异的「哦」了一声,说:「原来
是这样的。」

  话声甫落,「厉山双魔」的老大,已愤怒的哈哈一笑说:「丑媳妇早晚脱不
过要见公婆,快请你们那位颠倒姓名,冒充人子的吉少侠出来吧。」

  蓝天鹏和「九环刀」等人一听,不由双是一愣,乍然间,闹不清对方对些什
么!就在众人一愣这际,东方黑暗处的房面上,已响起一声清脆怒叱:「既然为
我而来,你们就快些退出庄去,我在东南墓地等你们。」话声甫落,「厉山双魔」
已飞身向发话处扑去。

  也就在厉山兄弟飞扑的同时,蒋梅馨已急声说道:「爹,方才发话的就是吉
少侠嘛。」蒋梅馨话刚开口,蓝天鹏的身形已快如一缕轻烟般已飞上了东方房面,
话声甫落,只见东方黑暗中,银光一闪,蓝天鹏的身影业已不见。

  「九环刀」看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说:「馨儿,我们快去。」去字出口,
父女双双纵起,直向庄外驰去。扑向吉湘澜的「厉山双魔」,自然也看到了电掣
追去的蓝天鹏,待等他们惊神一定,蓝天鹏早已消失在黑暗中。

  到达那荒墓地上,吉湘澜早已忿忿的立在一较平坦的草地上,于是急忙刹住
身势,关切的问:「吉世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吉湘澜强自一笑说:「蓝世兄,稍时厉山兄弟前来,请你务必置身事外。」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你我同行,相识为友……」话刚开口,吉湘澜
已挥手插言说:「蓝世兄有所不知,我与厉山兄弟,原是亲戚,并非什么数面相
识的朋友。」

  蓝天鹏听得一愣,正待说什么,一阵衣袂破风声响,「厉山双魔」已经赶到。
紧接着,「九环刀」和蒋梅馨也到了。蓝天鹏一听吉湘澜的话,自然不便说什么,
只得飞身退至「九环刀」蒋老庄主和蒋梅馨的身侧。「九环刀」慌急间,那边的
「厉山双魔」老大,已阴深的冷冷一笑说:「兰妹妹,几天不见,居然已找到一
位如意郎君了……」

  蓝天鹏和「九环刀」,以及蒋梅馨三仍听得一愣,心思尚未动,那边的吉湘
澜已剔眉怒声:「闭嘴,你兄弟二人,假借崆峒之名,到处横行,胡作非为,居
然放纵从仆,夜人民家,以下流招式戏斗妇女……」

  话未说完,厉山老大已哈哈一笑,说:「胡虎戏斗蒋老儿的女儿,那由老二
去对付他,但你忘了我们两人的山盟海誓,又去找姓蓝的小辈私奔,却是我的事。」

  气得面色苍白,浑身微抖的吉湘澜,不由怒声说:「你无耻,谁和你海誓山
盟?你如果再胡言乱语,无理纠缠,可不要怨我回禀「大堂哥」,亲下「朱令」
将你们逮回总坛严惩治罪。」

  蓝天鹏听得十分迷惑,闹不清吉湘澜说的「大堂哥」指的是谁,但是,老于
世故的「九环刀」根据历山老大的那声「兰表妹」,已渐渐明白了吉湘澜是谁。
心念间,厉山老大已面目凄厉的哈哈一笑,接着很声说:「兰香姬,你既然义继
情绝,移情别恋,我也顾不得什么亲戚不亲戚,既然你决心要去报告「玉虚」,
我兄弟今夜也只好杀你灭口了。」

  蓝天鹏一听,这才明白蓝衫美少年吉湘澜,就是「玉虚上人」的俗家堂妹兰
香姬在征是他准备斗过的「金线无影」后要找的人。心念方毕,厉山老大,已狰
狞的一声冷笑,目注兰香姬,缓慢的将剑撤出来。蓝天鹏已经听过劝告,不想牵
涉在他们亲戚相争之间,同时,他也要趁机看看这个经「玉虚上人」亲自传授剑
高知吓武林中属一属二的女中用剑高手的剑术,究竟到了什么火候。以便在将来
与「玉虚上人」交手时的借鉴。

  心念间,厉山老大已将长剑撤出,突然大喝一声:「老二上,不杀了这个移
情别恋的小妮子,我们俩休想活命。」说话之间,飞身前扑,挺剑前扑,挺剑直
刺,但是,厉山老二却立在原地未动。厉山老大,以一招「白蛇吐信」为始,直
刺兰香姬。兰香姬徒手而立,一待厉山老大的招式用实,才倏然疾退,手在兰衫
下摆内一翻,寒光如电一闪,那柄藏在衫内的短剑,已撤出来。

  但是历山老大也是得过「玉虚」亲传的人,对兰香姬的剑路自然也极熟悉,
是以,就在兰香姬撤剑的同时,身形猛进,直刺兰香姬的小腹。蓝天鹏看得一播,
「九环刀」父女不由惊得脱口发出一声轻呼。再看兰香姬,只见她身形一闪,巧
妙的闪开了,紧接着,玉腕一翻,剑花半轮银弧,直切厉山老大的小臂!厉山老
大的身手也自不谷,趁机一个旋身,剑化「水中游月」,剑尖上挑,直挑兰香姬
的「下阴」。

  兰香姬一见,玉颊鲜红,顿时大怒,脱口一声娇叱:「无耻。」娇叱声中,
剑式倏变,寒芒暴涨三尺,在千朵李花,万片瑞雪中,厉山老大一声惊海,飞身
暴退三丈!蓝天鹏等人一看,只见厉山老大,面色如土,额渗冷汗,头上的发会
已被兰香姬的剑芒斩断了,一头短发,立时蓬散下来。

  「九环刀」和蒋梅馨,见兰香姬忿然一招,便将自恃「剑术高绝」的厉山老
大的发誓斩下来,不由惊得一呆。但是,蓝天鹏却觉得兰香姬这招奇奥剑法,如
果能与配上他在「金刚降魔宝录」上学得的「身法步」,必然更具威力。

  厉山老大摸了摸了额头,看了看手心,见没有流血,胆气似乎为之一壮,于
是,望减一旁发愣的老二,咬牙切齿的恨声说:「老二上,这妮子使的是老杂毛
的新绝活。」

  厉山老二一听「新绝活」,似乎引起了他的无限妒意,立即撤出剑来,大喝
一声,和老大同时向兰香姬攻去!蒋梅馨看得娇哼一声,十分生气,但蓝天鹏却
仅经了蜜眉头,并未有所行动,因为他深信兰香姬足可应付历山兄弟两人。这时,
三人三剑,已在那片草地上,激烈的打起来。

  「厉山双魔」宛如两只饿虎,咬牙切齿,疯狂前扑,兰香姬则矫若游龙,力
拒双魔,一柄剑溅满了森森剑气。但见寒光飞舞,精芒电掣,匹练翻滚,剑气森
森,三柄剑缠在一起,真是光华耀眼,剑锋如林。声势着实惊人。三人前扑后退,
腾纵旋飞。眨眼已是十多照面,依然是胜负不分。

  蓝天鹏看得一双剑眉愈蹙愈紧了,心中十分迷惑,照兰香姬的招式,应该早
将「厉山双魔」削头断臂,但她偏偏必要时,又旋身换位。尤其令他蓝天鹏不解
的是,有时一招诡异剑式,却反复施展两三次,明明可致对方于死地,偏偏又适
可而止。转眼之间,又是十多个照面,依然是不分胜负,而且,兰香姬似有渐趋
劣之势。

  神色愈来愈焦急的蒋梅馨,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向着「九环刀」低声说:「
爹,兰姑娘有些不支了。」

  「九环刀」虽然看出兰香姬并未全力对付「厉山双魔」,但他只是迷惑,而
闹不清为什么,这时见爱女焦急的提醒他眼助阵,只得凝重的说:「爹知道,再
看几招再说,他们是亲戚,兰姑娘也许有什么顾忌?」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恍然似有所悟,但他对兰香姬的反复演习奇奥绝学而
不用到老处,却仍猜不透她是何意思。如果说是因亲戚关系,而不愿杀「厉山双
魔」。大可划破他们的衣衫,甚或击飞他们的兵刃,削掉他们一只耳朵。

  更令蓝天鹏不解的是,兰香姬既然斩断老大的发石在前,却不忍再惩老二于
后,莫非她与厉山老二的感情较深不成?继而一想,恍然大悟,看兰香姬的反复
施展绝招的情形,显然是有意借机传授「厉山双魔」的奇奥剑法,「厉山双魔」
的品格性情,他蓝天鹏已看了清楚,万一再被这两个恶人学去的绝学,那还了得?

  心念未毕。已听身后的蒋梅馨,倔强的说:「兰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
能看着她被人欺负。」说罢,绕过老父,这自走到仔细观战的蓝天鹏身侧,强自
谦和的说:「蓝少谷主,可否把剑借我一用?」

  蓝天鹏一愣,同时转首,这才发现蒋梅馨换衣时已将兵刃留在家内,一旁的
「九环刀」早沉声阻止说:「馨儿,不可胡闹。」

  蒋梅馨却生气的说:「兰姑娘久战不下,渐感力乏,你们却看着「厉山双魔」
两个人欺负她呀。」

  「九环刀」只得焦急的说:「你还没有观战经验,再说,你用的是刀怎可用
剑……」话未说完,厉山老大已狰狞怨毒的说:「姓蒋的小妮子你别回在那里挑
拨是非,大爷杀了兰香姬,也饶不了你们了。」

  蓝天鹏一听,顿时大怒,这两个无耻之徒,万万留他们不得,如果兰香姬放
走了「厉山双魔」,不但为武林留下两个恶人,也为了「九环刀」父女带来无穷
的后患。心念已定,不由剔眉怒声说:「你们这两个无耻之徒,兰姑娘手下留情,
有意放你们一条生路,想不到等执迷不悟,尚逞口舌之能……」

  话未说这无,历山老大已一面战斗,一面厉声说:「姓蓝的小辈,你也别在
那里多嘴,稍时看大爷活剥你的皮。」

  蓝天鹏一听。杀机倏起,大喝一声:「兰姑娘请退下去。」去字出口,衫袖
微拂,未见如何作势,身形已到了草地上。也就在蓝天鹏身前进的同时,兰香姬
一招「凤展双翅」,同时一声娇叱,分将「厉山双魔」击退,自己也飞身退出圈
外。

  「厉山双魔」被兰香姬一剑逼迟,心中愈加怒不可抑,两人停身横剑,一见
蓝天鹏立身不远,不由厉说:「姓蓝的小辈,别以为你的轻功不错,便自以为了
得,今夜大爷二爷如不将你挖眼割鼻活剥皮,今后江湖上算没有我们兄弟这号人
物。」

  蓝天鹏俊面带煞,冷冷一笑说:「片刻之后,江湖上便没有你们这两个无耻
之徒了,还谈什么今后?」

  「厉山双魔」听得飞眉瞪眼,浑身只科,不由用剑指着蓝天鹏,恨声说:「
你小子快亮剑……快亮剑……」

  蓝天鹏傲然一笑,说:「对付你们这两个无名小卒,何须撤剑,仅我这双向
掌足够了。」「九环刀」父女一听,面色同时一变,脱口一声惊啊,不禁愣了。
一旁的兰香姬,也惊得花容花色,脱口急声说:「蓝世兄你?」

  话未说完,厉山老大已厉海一声道:「好狂妄的小辈,看大爷宰了你了。」
厉噪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长剑,振腕向蓝天鹏窝刺去。

  兰香姬一见,只得改口关切的说:「蓝世兄小心。」心字方自出口,历山老
大的招式已经用实。只见蓝天鹏身形一旋,为臂手伸,一门已到了历山老大身后,
右臂向下一滑,五指已将厉山老大的后颈扣住。紧接着,大喝一声:「去吧。」

  吧字出口,右掌一绕,已将厉山老大身体扭了一个半转,猛推而出。厉山老
大,身形踉跄,闷哼一声,直向数尺外的一座残碑猛冲!老二一见,大吃一惊,
一声惊呼,飞身前扑,伸臂将老大拦住。兰香姬和蒋梅馨看得一呆,「九环刀」
则脱口喝了声「好」。

  蓝天鹏立即国注「厉山双魔」,剔眉沉声说:「在下看在兰姑娘的份上,饶
你两人不死,给你们一个自新机会,如果依然故我,无恶不作、再遇到在下,定
然不会轻易放过。」

  说话之间,历山老大已定了定神,怨毒的望着蓝天鹅,恨声说:「我和兰妹
妹,原是一对剑侠情侣,你小子却仗着一张小白脸,横刀夺爱……」

  已气得浑身生抖的兰香姬,不由怒声说:「你真是无耻至极,那个和你是情
侣……」

  厉山老大看也不看兰香姬,转首望着老二,满脸怨毒的说:「老二,今天非
得杀了这小子,我们拼了。」了字出口,两兄弟同是恨恨的点了点头,仗剑向左
右散开。

  蓝天鹏二见立即冷冷一笑说:「你两人自己找死,可也怨不得在下心狠了。」

  厉山老大,厉喝一声:「放你的屁,咱们看看谁狠。」厉喝声中,飞身前扑,
老二也一声不吭,挺剑直刺,兄弟俩形成夹攻之势!蓝天鹏自然不敢大意,就在
「厉山双魔」飞身前扑的同时,已闪身展开奇绝的身法,亮影闪处立即幻起五六
个蓝天鹏。

  一等厉山老大攻至,反手一掌,猛击老大的后脑,「叭」的一声脆响,同时
一声闷哼,脑浆四溅,盖骨横飞中,厉山老大的尸体,已一头栽在地上。紧接着,
蓝天鹏的右掌顺势一挥,又猛击厉山老二的耳门,又是一脆响和闷哼,厉山老二
的身躯猛的一斜,随着飞溅的脑浆盖骨,倒进一个废坟破棺内。

  蓝灭鹏以诡异的「身法步」,配合着刚猛无匹的「金刚掌」仅仅一个比合,
两个照面,便将两个横行霸道双魔的厉山两兄弟劈死掌下,这的确令「九环刀」
父女惊呆了。兰香姬只知道蓝天鹏继承了「银衫剑客」的衣剑,仅剑法无敌,也
许在剑术的精奥上,还不如自己。如今,蓝天鹏非但徒手可敌厉山兄弟,而且在
一两个照面中,便将两人击毙,蓝天鹏的武功实在远非她兰香姬可比。心念末毕,
蓝天鹏已向她拱手歉声说:「在下念这两人不可留,所以才……」

  兰香姬,听蓝天鹏自称「在下」,芳心不由一沉,不自觉的脱口道:「我姓
名倒置,是因为我着装之故,可说是迫不得已。我娘与令姑母「银空蓝燕」蓝亦
兰女侠的情如姊妹,却是事实。」

  蓝天鹏俊面一红,是以未待兰香姬话完,赶紧歉声说:「姊姊责备的极是,
小弟今后注意就是。」一声「姊姊」,喊得兰香姬哀怨全消,不自觉的嫣然一笑
说:「我也没有说你什么,你何必自责呢。」

  一旁的「九环刀」满面含笑,但内心地却忧急的走过来,抱拳说:「蓝少谷
主和兰姑娘,都是武林著名的世家,交情当然不假,呼姊称弟,自然也是应该的
事。」说着,低头看了一眼「厉山双魔」的两具尸体,有些忧急的说:「除去这
两个祸害,当然应该,不过三清观观主「格峰」道人前来向老朽察问「厉山双魔」
的行踪时……」

  蓝天鹏一听,立即接口道:「前辈就将实情告诉他好了,就说晚辈……」话
未说完,「九环刀」已急忙摇头说:「蓝少谷主不要误会,老朽不是这个意思,
时下崆峒派知道了……」

  兰香姬立即否定说:「厉山兄弟只是和「玉虚上人」的俗家有些亲戚关系,
他们两人根本不是崆峒派的弟子门人,前辈不必为这些担心。」

  「九环刀」立即焦急的解释说:「不是为了我,我是担心蓝少谷主,行道江
湖,必然受到崆峒派的追击和报复,也许以此为借口。」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那样再好也没有了,就是他们不来找我,过些时日,
我还要找他们呢?」

  「九环刀」一听,剑时无话可说,但他的老脸上,却充满了忧郁!兰香姬无
可奈何的看了了眼蓝天鹏,似是不便说什么,只得望着「九环刀」,谦和的说:
「前辈可派两个心腹仆人,就将他们两个人埋在此地,如果「松峰」前来查问后
山兄弟的行踪,前辈就说他们和晚辈一起走了。」

  「九环刀」又关切的问:「万一「松峰」同起姑娘的行踪呢?」

  兰香姬略微沉吟说:「前辈就告诉他说,前辈已去了仙居。」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怎么?姊姊不会括苍了?」

  兰香姬双颊一红,郝然一笑说:「现在不能随你去了。」恰在这时,树林方
向已奔来一人。蓝天鹏等人同时转首,蒋梅馨却脱口说:「那是蒋胜。」

  「九环刀」一听,立即迎了过去。兰香姬知「九环刀」是命蒋胜去叫心腹仆
人,趁机和声说:「请前辈命蒋胜将晚辈两人的马匹一并拉来。」

  「九环刀」闻声止步,不由回头挽留说:「两位在舍下暂歇半宵,天明再也
不迟啊?」蒋梅馨也一脸依依地望着蓝天鹏。

  蓝天鹏觉得待办的事仍多,因而谦声说:「晚辈等实有急事待理,还是改日
再来打拢吧。」说话之间,神情惶慌的蒋胜已来至近前。

  「九环刀」只得转首望蒋胜,吩咐说:「你快去把蒋雄、蒋杰两人找来,把
这两具尸体就地掩埋,并将蓝少谷主两人的座马备好,一并拉来,快,快去快来。」

  蒋胜紧张的看一眼废坟间的两具尸体,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如飞奔去。「九
环刀」一等蒋胜离去,立即提着眼前几块残碑破石说:「大家先坐下来歇歇吧。」

  于是,四人分坐在四块残石上。「九环刀」一等蓝天鹏和兰香姬坐好,立即
叹了口气,说:「方才听厉山兄弟直呼兰姑娘表妹,想必你们的亲戚并不太远。」

  兰香姬一听,先觑目看了一眼蓝天鹏,才黯然说:「厉山兄弟两人和晚辈之
间根本没有亲戚关系,他们两人原系我大堂兄的远门表亲。而我大堂兄「玉虚上
人」,则是我二祖父大伯父的长子,厉山兄弟十一、二岁时,先丧父,继亡母,
老大叫英杰,老二叫汉杰……」

  「九环刀」一听,立即慨然一叹说:「名字都是好名字,但他们的所作所为,
却令人惋惜。」

  兰香姬凝重的正色道:「在他们初来我二祖父家时,倒也循规蹈矩,那年大
堂大回家,看到两兄弟资质不俗,便要求二祖父将他们带走了。」

  蓝天鹏对「厉山双魔」的身世毫不感兴趣,他关心的是兰香姬在「玉虚上人」
处学剑的事,是以,一等兰香姬话落,立即插言问:「姊姊,是何时开始在「玉
虚上人」处学剑的?」

  兰香姬对这个问题,向来不答复任何人的,但是,蓝天鹏的那声「姊姊」,
喊得她芳心甜甜的,不得不婉转的说:「我被我「大堂哥」带去崆峒山,是在厉
山兄弟之后,但也是在我去后的不久他们两人就被「大堂哥」驱逐下山了……」

  「九环刀」老经世故的呵呵一笑,说:「他们的被逐下山,想必也是因姑娘
的前去而引起的吧?」

  兰香姬被说得双颊一红,但却感慨的说:「大堂哥」在我前去之前,已对他
们的品行不满常加告诫,而且,也早已停止了亲自授剑……」话未说完,正西树
林内突然传来一声马嘶。蓝天鹏等人闻声立声,转首一看,只见三个人拉着两匹
马,连走带跑的奔过来。「九环刀」首先说:「是蒋胜他们来了。」

  蒋梅馨不由黯然说:「兰姑娘和蓝少主不再多待几个时辰了?」

  兰香姬默然望着蒋梅馨,强自一笑说:「我们留在此无益……」

  蒋梅馨望着蓝天鹏俊面含情脉脉地道:「兰姐姐和蓝大哥一定要再来玩啊。」

  蓝天鹏答应一声,和兰香姬同时道:「保重,后会有期。」

  离开之后,兰香姬笑着道:「弟弟,你的艳福不浅啊,蒋梅馨姑娘好象已经
喜欢上你了。你没看人家一脸依依,要是我,还真舍不得走呢。」

  蓝天鹏脸红道:「姊姊别笑话我了。」

  兰香姬转移话题道:「弟弟,我看那白姓少年很可能是「金线无影」。」

  蓝天鹏回想「吕祖观」外的河滩上,追赶「金线无影」,以及在城南湖上所
遇的种种情形,的确有许多可疑之处。心念间。又听兰香姬继续说:「姊姊怀疑
她是「金线无影」的最大根据,是她的剑术,绝不在姐姐之下。」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颔首说:「小弟虽然没见过她的剑术。但去亲眼
看到她惊人的内力。」

  兰香姬接口说,「不错。严七叔和她交手,仅两个回会便被她用掌震出圈外,
这当然是她掌下留情。姐姐要和她较量剑术,她却借用「双剑飘红」背后缠着金
丝剑穗的那一柄……」

  蓝天鹏很关心两人的较量结果,因而关切的插言问:「结果怎样?」

  兰香姬黯然一叹说:「在表面上看,我和她是半斤八两。实则她的剑技要比
我强。」

  蓝天鹏一听,赶紧宽慰说:「这也未必,因为较量试招,大都有所顾忌,不
便尽展所能,一旦放手打起来,也许她不如你。」

  兰香姬强自一笑说:「这是你故意安慰我,但姊姊心里明白。我原先决定和
你同去括苍山的目的,就是要证实一下那位姓白的女子,是不是就是「金线无影」。
据传说她在括苍山「龙凤会」总坛,一年四季,黑夜白天,都穿着她那袭特制的
金氅……」

  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如果她穿着大氅迎接我们,姊姊怎知她就是那个伪
装的白姓少年?」

  蓝天鹏立即解释说:「你不是要和她比剑吗?姊姊可在你们比剑时,根据她
的剑式,便可证实她是不是那个伪装白姓少年的女子。」

  蓝天鹏一听,立即正色说:「是呀,那姊姊为何又不去了呢?」

  兰香姬摇摇头说:「我曾仔细的想了一番,姊姊和你前去,反而诸多不便,
也许会影响你的安全。」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脱口说:「会有这等严重?」

  兰香姬黯然一笑说:「鹏弟弟,你现在还年青,有很多事,必须要长时间去,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姊姊的不去是对的。」蓝天鹏想了想,还是想不出兰香姬和他
一同前去「龙凤会」会有什么不利。只得改变话题说:「那么姊姊找到严七叔后,
要去哪里?」

  兰香姬黯然说:「我想去找我「大堂哥」,继续学剑,经过和那个伪装白姓
少年的女子比剑后,再看了你一两个照面便徒手掌毙了厉山兄弟两人,我自觉我
的剑术还不如你们……」

  蓝天鹏一听,不由笑着说:「姊姊怎知你的剑术还不如我?我们又没有较量
过?」

  兰香姬黯然说:「在天台山下的树林内,我的确没有这种想法,但我看了你
闪避厉山兄弟的剑式和对他们的攻击,我知道,我在你的剑下,也很难走过三招
……」

  蓝天鹏赶是正色说:「姊姊你也太夸奖我了,我哪有那等本事。」

  兰香姬黯然摇摇头说:「你不必安慰我,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仍要去我「
大堂哥」处继续学剑的。」

  蓝天鹏听得剑眉一壤,不由迷惑的说:「玉虚上人」不是将所有的剑式都传
授给姊姊了吗?」

  兰香姬摇摇头说:「没有,大堂兄还留了三招救命绝学未传……」

  蓝天鹏惊异的「咦」了一声,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呢?」

  兰香姬解释说:「大堂哥认为,姊姊学的剑式,足够应付时下第一流的用剑
高手了。除非有人胜过我,否则,他认为救命三招不必学。」

  蓝天鹏方才在兰香姬与「厉山双魔」交手时,已默记了她施展的玄奥剑式,
共有七式的,如果还有三招救命绝招来传,「玉虚上人」捡到的那本「广成子」
手著的剑式秘芨想必共有十个剑式。心念未毕,右颊一凉,夜空中突然滴下了两
滴小雨点。蓝天鹏心中一惊,不由脱口说:「姊姊,快下雨了。」

  兰香姬自然也感到大雨即将来临的气氛,于是,看了一眼乌黑的夜空,举手
一指前方急声说道:「我和严七叔前天经过前面树林时,林中似乎有座小庙,我
们先到那里躲一躲。」

  于是,两人一声轻喝,急抖丝细,双足尚未去促马腹,两马已放开四蹄,疾
驰如飞,直向数里外的那片横亘官道上的树林驰去。刚刚驰进树林,雨点已急聚
前洒下来。兰香姬急忙游目一看,举手一指路右,急声说:「鹏弟弟,那座小庙
好像在这一边。」

  蓝天鹏急援马头,凝目一看,数十丈外果然有一幢屋影,但没有灯光透出。
急急驰至近前一看,竟是一座破庙,到了此刻,大雨如注而下,已无选择余地,
蓝天鹏立即大声说:「姊姊小心。」

  说话之间提缰纵马,一阵「克呼」声响,马蹄踏着破砖残瓦,直奔廊下。蓝
天鹏奔至郎下,飞身下马,慌急间,本能的拉住兰香姬的马头,并伸出一手相扶。
兰香姬也未介意,座马一停,本能的握住蓝天鹏举起的右手甩蹬跃下马来。想是
兰香姬的玉手细腻柔美,蓝天鹏骤然惊觉,如经电触,浑身一战。兰香姬芳心急
跳,玉颊发烧,觑目一看,发现鹏弟弟微张着朱口,玉面通红。于是,一低头,
当先走进门内。

  蓝天鹏急步跟了进去,兰香姬低着头,轻轻弹拂蓝衫上的雨珠,由她的不安
神情上看,显然她的双颊上仍布满了红晕。蓝天鹏愣愣的望着兰香姬,看看两人
的衣衫已经湿了。雨愈下愈大了,门外廊檐下的两匹马,已开始发出不安的低嘶。
一阵沉默,微微低头的兰香姬,目光滞呆的望着窗口,显然仍在想着方才偶然扶
手的事。在这一刹那,蓝天鹏突然觉得两人间的距离拉远了,但在心灵上的距离,
似乎又比在途中更近了,因而,讪讪的说:「姊姊,我们该听蒋庄主的劝告。」

  话刚开口,兰香姬已似一种深情宽慰的目光望着他,柔声道:「过去的事,
还是不要再提它吧。」

  蓝天鹏自然听出这是兰香姬一语双关之意,只得改变话题问:「姊姊此番前
去崆峒,不知何时可下山?」

  兰香姬见蓝天鹏如此问,显然有意向她预订约期,因而,重新抬起头来,深
情的看了蓝天鹏一眼,黯然说:「这要看「大堂哥」的意思,他如果不授我救命
三绝招,我一辈子也不下山了。」

  蓝天鹏一听,只得宽慰说:「姊姊如将实情相告,我想「玉虚上人」一定会
传授的。」

  略微沉默,兰香姬突然抬头问:「鹏弟弟,你一定要去找「金线无影」比剑?」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颔首说:「当然,我一定要揭开她的真面目,公诸于世。」

  兰香姬略微沉吟,突然郑重的问:「鹏弟弟,姊姊有句话问你,但你必须真
实的答复我。」

  蓝天鹏略显迟疑的说:「只要小弟能公然答复的,小弟一定真实的告诉你。」

  兰香姬以凝重的目光望着蓝天鹏,关切的问:「鹏弟弟,姊姊在墓地和厉山
兄弟交手时,其中有几个剑式是较具威力的?或是与其他剑式不同的?」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如果小弟没有看错,应该是七个剑式,而其中反复
施展三次的两把其中较具威力的两招。」

  兰香姬听得心中一惊,暗赞蓝天鹏好锐利的眼力,但对最具威力的两招,却
说成较具威力,心中不禁有气,因而有些不悦的问:「你自觉姊姊的七个剑式,
和你继承「银衫剑客」的剑式相比拟,谁的剑式精奥,谁的剑式较具威力?」

  蓝天鹏没想到兰香姬有此一问,顿时语塞不知如何答对!兰香姬见蓝天鹏尴
尬不语,只得强自一笑,鼓励说:「你尽管说,姊姊决不会怪你。」

  但是,蓝天鹏依然不安的问了一句:「姊姊真的不生气?」

  兰香姬立即正色说:「当然不生气。」

  蓝天鹏想了想,还是风趣婉转的说:「如果我没看姊姊和历山兄弟交手,我
们可能分不出胜负,假设姊姊再学会了救命三绝招,那小弟恐怕只有俯首称臣的
份了。」

  兰香姬一听,不由脱口笑着说:「你真坏,可是怕说了实话姊姊会生气?」

  蓝天鹏只得正色说:「小弟说的是真话,最后的救命三绝招,大都是一代剑
快毕生心血之结晶,非到生死荣辱的是要关头绝不使用。说不定「玉虚上人」未
传的三绝招,是集所有剑法之精华,否则,便不必称为「救命三绝招」了。」

  兰香姬深觉有理,因而也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回山重新学剑上,想到兴奋
处,心里自然高兴,是以,深情的味了蓝天鹏一眼,含笑嚷声说:「没想到你的
嘴这么会说话。」

  蓝天鹏见兰香姬高兴的笑了,因而也笑着说:「这是一定的道理,人人都知
道嘛。」

  兰香姬一等蓝天鹏话落,立即又正色问:「姊姊问你一句正经话,假设「金
线无影」的剑术比姊姊略高一筹,你有没有战胜她的把握。」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那当然没问题。」

  兰香姬一听,双颊同时一红,虽然明知自己的剑法不如蓝天鹏的高明,但却
不愿听他如此爽宜的答复。继而想到未来的种种问题和目的,却又明媚的一笑问
:「你要知道「金线无影」为什么不叫「金凤帮」或者是「天道会」吗?」

  蓝天鹏不知道兰香姬的问话用意,只得迷惑的摇摇头。兰香姬冷冷一笑说:
「姊姊告诉你,她就是准备一旦找到一个武功比她高的男士,她就将,「龙凤会」
的龙头宝座让位……」

  蓝天鹏一听,更加不解,不由插言问:「这又是为什么?」

  兰香姬见蓝天鹏不懂,不由嗔声说:「龙和凤相会了,自然合而为一,当然
应该由「龙」来主持全会事务,顾名思意也可想像得出,否则,为何称它为「龙
凤会」?」

  蓝天鹏听罢,这才恍然想起,不由笑着说:「难怪姊姊担心我会坐了括苍山
的山大王,原来如此呀。」

  兰香姬被蓝天鹏说破心事,不由满面绯红,但她仍娇羞的问:「你可是动了
觊觎龙头宝座之心?」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小弟怎么会呢?」

  兰香姬深怕蓝天鹏笑她道,不便再说什么,只得改变话题,正色问:「鹏弟
弟,你去括苍山办完了事,还要去哪里?」

  蓝天鹏毫不思索的说:「要办的事很多,杀父害师之仇,焚庄毁家恨……」

  兰香姬立即宽慰说:「鹏弟弟,你尽管放心去找杀父仇人,有关「黑手三郎」
那贼,由姊姊负责……」

  蓝天鹏一听,立即剔眉沉声说:「不,姊姊不必为小弟烦神,我自会去找「
玉虚上人」要人,不怕他不将「黑手三郎」活活的交出来。」

  兰香姬一听,不由面色大变,激动的伸手握住蓝天鹏的双臂,惶急的颤声说
:「不,鹏弟弟,你不能这样作。」

  蓝天鹏被兰香姬激动骤变的神情闹得一愣,不由望着明目中充满焦急的兰香
姬,迷惑的问:「为什么?我不向他要人,难道要我跑遍大江南北,杀遍所有崆
峒派的分堂道观和门人?」

  说话之间,兰香姬的香腮上,突然滚下两滚泪珠,她几近哀求的说:「鹏弟
弟,请你看在我的份上,不要那样作,我保证将「黑手三郎」活生生的交给你,
任由你带去令师的墓前去活祭。」

  蓝天鹏见兰香姬如此伤心,只得以武林大局为前提,郑重的说:「姊姊应当
知道,「玉虚上人」野心勃勃,意图称霸武林,如不是阻止,不出半年,整个中
原必被他闹得遍地腥风血雨。」

  兰香姬一听,立即颔首泣声说:「这一点我比你清楚,但这并不完全是他的
错,都是「了尘」等人,从中蛊惑,使他愈沉溺愈深。姊姊此番回山学剑,真正
的目的还是趁机劝「大堂哥」放弃与中原各派为敌的决心,希望你给我两个月的
期限。」

  蓝天鹏见兰香姬握他臂上的双手,愈握愈紧,只得颔首说:「好吧,在两个
月的期限内,小弟绝不去找「玉虚上人」,但他必须以实际行动表现给武林看,
解散所有网罗的黑道高手,停止各地筹备设坛的行动。」

  兰香姬一听,不由松开了蓝天鹏的双臂,惊异的说:「鹏弟弟,你完全会错
我的意思,姊姊此番回去,对「大堂哥」的劝解,必须耐心等待机会。像你提出
的这些条件,好似战胜者对他的俘虏,以「大堂哥」的孤傲个性,他焉肯接受。」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姊姊不要我前去找「玉虚上人」的意思?」

  兰香姬见问,顿感语塞,仍挂着泪珠的香腮,突然升上两片红晕,久久,才
迟疑的说:「我只希望你不要找「大堂哥」比剑,不要和他为敌,活捉「黑手三
郎」,由我和严七叔,为了将来……为了将来……」说至此处,突然说不下去了。
蓝天鹏则迷惑的望着她,一直等她说下去。

  兰香姬又看了蓝天鹏一眼,终于吞吞吐吐的说:「你已经知道,「大堂哥」
对我,十分爱护,对我的期望也很高,我们可以劝他放弃称霸武林的雄心。揭破
「了尘」等人的阴谋,但我们不能和他作对,使他的名誉受损,更不能令他伤心。」

  蓝天鹏虽然听出兰香姬一口一个我们,但他直觉的想到是指他和兰香姬要协
力劝服「玉虚上人」,兰香姬自小即受「玉虚上人」的照顾和栽培,虽然名义上
是「大堂哥」,但实际上如亲师,对「玉虚上人」的前途和声誉,自然倍加关切。
想想方才自己提出的条件,的确有些幼稚可笑月使各大门派的掌门人,联合提出
那些要求孤傲成性的「玉虚上人」能否接受尚未可知,何况自己是二个未学后进,
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呢?心念方毕,兰香姬已柔声关切的问:「鹏弟弟,姊姊说
的话你可想通了?」

  蓝天鹏根本不知道兰香姬的真正用意和居心,是以毫不迟疑的说:「姊姊说
的极是,小弟还年幼,有时说话……」

  话未说完,兰香姬已兴奋的说:「这么说,你完全同意姊姊去做了?」

  蓝天鹏毫未思考的笑着说:「当然。」

  兰香姬一听,真有无法抑制的兴奋,她不禁有些激动的说:「就这么办,姊
姊回去的第一件事是要「大堂哥」下令将「黑手三郎」解往崆峒山。第二件事就
是安排你和「大堂哥」见面……」

  蓝天鹏觉得兵不血刃便将杀师仇人逮住,总比自己东访西找,到处起冲突来
得要好,再说,即使不愿杀人,但总免不了有失手的时候。其次,能和兰香姬两
人合力说服「玉虚上人」,清除掉崆峒派的好战份子,而挽救武林一场浩劫,也
是一件可喜之事。这时一听兰香姬要他和「玉虚上人」会面,不由关切的问:「
姊姊走后,我们怎么联络呢?」

  兰香姬略微沉吟说:「这样好了,下个月的十五日,我让严七叔在黄鹤楼上
等你,碰上面就领你前去,待你们到达腔崛山,我那边的一切事务也准备好了。」

  蓝天鹏一心想的是前去说明「玉虚上人」,是以也未加深思,顺口笑着说:
「就这么办,小弟希望能在严七叔口里听到佳音。」

  兰香姬听了蓝天鹏的话,有着无比的兴奋,恨不得时光飞逝,马上就到了和
蓝天鹏约定前去峻们之日。蓝天鹏看看外面,雨下得更大,当下道:「姊姊,雨
越下越大,看来今晚咱们要在这儿过了。我来生火,姊姊到后面将湿衣换下吧。」

  兰香姬「嗯」了一声,自去后面换衣服,蓝天鹏找了些木材,生起火,然后
从包袱中找出一块布,又在地上铺了些干草,将布铺在干草之上。后面传来「唏
唏簌簌」的声音,显然兰香姬正在换衣服,蓝天鹏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美女换
衣图。突然,兰香姬发出一声尖叫,蓝天鹏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直冲到后面。
兰香姬直扑入他怀里,声音都有些颤抖:「有老鼠……」

  蓝天鹏不禁有些好笑,手一挥,两只老鼠到阎王那里报到去了,蓝天鹏笑道
:「好了,老鼠已经死了。」说话的同时,低头望向怀中的兰香姬,「啊」的一
声,蓝天鹏愣住了。

  原来他怀中的兰香姬只穿了亵衣:雪白肌肤赛胶月,紧身兜内双峰挺,欲撑
破弹出状,下身紧贴兜片儿,包裹妙处,豁然凸脉凹谷尽呈眼帘。蓝天鹏已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此情此景,哪里能忍得住,双臂一紧,已
经将兰香姬紧紧地贴住自己,头一低,已吻住了那诱人的樱桃小嘴。兰香姬初尝
妙品,满口琼浆玉液,贪婪吮食。蓝天鹏急不可待地除去两人身上的障碍,兰香
姬脑海一片空白,任由他为所欲为。

  兰香姬如半壁赤裸美玉呈现眼帘肌肤脂滑,泛着肤采媲美胶月,壁玉无瑕美
不胜收。修长玉腿股骨均匀,深梨凤脐含羞,似笑迷人,下方一片芳草萋萋掩映
之间,微突两道桃红山脉活腴。桃源谷口那颗粉嫩小花苞,如绽展迎春的蓓蕾,
艳红欲滴,昂视下方那一线洞天,约寸许山沟,已然春水盈满,尚兀自涔涔泌出
股间。

  蓝天鹏右手轻抚雪白肌肤,不舍乳峰,轻握缓挤,指缝夹着那峰顶娇嫩蓓书,
瞬间抖擞坚挺,似要绽放。顺沿而下,滑过平坦小腹,食指轻触梨涡凤眼,柔抚
打转。兰香姬那禁得起爱神如此垂顾,已经兴奋得浑身酥爽,摆动抽搐不已。

  兰香姬在蓝天鹏怀里挣扎呻吟着。兰香姬的脸,红的像红柿子一般。兰香姬
的呼汲,是愈来愈急,短而又急促。蓝天鹏缓缓的低下头,含咬着那如葡萄般的
乳头,蓝天鹏的双手也开始在兰香姬的阴户扣弄。兰香姬的淫水就像撒尿般的流
下,顺着大腿流个不停。很自然的,兰香姬慢慢的倒在地上的布上,蓝天鹏仔细
的看着她的胴体。

  她那一对又白又美又挺的乳房,直像山林中的竹笋。她那樱桃似的小口,菱
角线条分明,充满了妩媚的倔傲,妩媚而又热情,一身又白又嫩的肌肤,玲珑适
中的身材,大腿底部那一片的三角地带,毛茸茸的阴毛,覆盖下一道肉缝,春葱
似的大腿和那迷人的细腰,在在的充满了性感,又充满迷人的娓力。

  看到这里,蓝天鹏不禁的猛咽口水,大宝贝胀的几乎快爆炸了,轻轻的分开
她的双腿,中间露出了一颗鲜红的门缝。芳草萋萋之中,狭谷乍现,两扇桃红花
瓣含羞待启,轻拨芳草,寻探幽谷,见桃花源谷内如春雨浇淋,春潮潺潺,狭谷
上方两道山脉连接之处,又有一颗春蕾,已逢甘露滋润,鲜艳欲滴。蓝天鹏实在
无法忍受,伸出一手,在她那充满魔力的三角洲,温柔地抚摸起来。

  「弟弟……小穴好痒哦……弟弟……小穴痒死了……嗯……」

  此时的兰香姬,有如一只待宰的美羊,不停的哀嚎,不停的呻吟,一副求助
无门的样子。而蓝天鹏呢!全身炙烫发热,欲火就像渤情素的燃烧了整个人。蓝
天鹏压住了兰香姬,压在她那美丽动人的胴体上。蓝天鹏准备好好享受这末经人
事的世外桃源。

  兰香姬媚眼微睁,看到了蓝天鹏的大宝贝,不由呻吟道:「弟弟,姐姐怕…
…」

  耳边听见蓝天鹏甜蜜怜惜的声音:「姊姊,莫怕,我会轻风飘渡玉门关……」

  兰香姬的小穴,早已禁不住欲火春情的刺激,淫水像黄河泛滥似的,不时的
向外汨汨的流出,那两片阴唇一张一合的蠕动,似乎想含住什么。阴蒂更因为淫
水的侵润,春火的燎原,显得更加的鲜红,而又夺目。大宝贝顶上了她的小穴,
可是它不急着进去。只是在她阴户中间,阴蒂上来回磨擦。大宝贝的磨擦,更把
兰香姬弄的娇躯一阵猛顿,阴户拚命的往上顶。磨得她更是需要,更是需要大宝
贝的滋润。

  蓝天鹏轻触一下春蕾,兰香姬就呻吟颤动一下,两脉狭谷如带雨春花绽放,
徐徐开启。蓝天鹏身体往下滑了一点,大宝贝头对着阴户洞口,略一用力,顶力
进去。炽炽阳刚罡气炙热,充塞得兰香姬玉洞饱满,蓝天鹏的宝贝,才进末二寸
左右,便听到兰香姬娇吟。

  「痛……痛呀……小穴好痛……弟弟……慢点……」

  「弟弟……小穴痛得受不了……弟弟……」

  蓝天鹏看着兰香姬,只见她眼角痛得流出了泪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蓝
天鹏按住大宝贝不动,运起丹田之力,让大宝贝在小穴活动,跳动,轻轻的抖动
着大宝贝。吻!吻着她的耳根,脖子,额头,她的嘴,并用手轻揉着她的敏感乳
房。过了好一会儿,兰香姬的脸色由白到红,樱桃小口更是微微张开。蓝天鹏感
觉到她的小穴,似乎是往上顶了两下。

  「弟弟……嗯……小穴现在比较不会痛……你再干一下试试看……」她的手,
环抱在蓝天鹏的臀部,彷佛暗示蓝天鹏用力干进去。大宝贝藉着余威,再一顶,
突破了处女的最后一道防线,立刻顶到了花心,但是兰香姬痛的几乎昏过去。

  「啊……痛……小穴裂开了……」

  「弟弟……呵……你的宝贝太大了……小穴……裂了……」

  「停……你不要动……小穴受不了……痛……」

  「姊姊,你忍耐一下,等一下就会舒服的。」蓝天鹏体贴地安慰着兰香姬。

  「弟弟……可是小穴痛得受不了……小穴好像胀裂了……」

  「好姊姊,过一会儿,你的感觉就会不一样。」

  于是,蓝天鹏轻轻的把大宝贝拉出来,在她的洞口又放回去,如此来回几十
下,兰香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蓝天鹏知道可以了,但是蓝天鹏还是轻柔的抽插。
又过了一会儿,她渐渐尝到美味,领略到快乐。淫水比先前所流的还要多,喉咙
所发出的舒服声,比刚才的好听的太多了。

  「啊……啊……弟弟……姊姊……嗯……姊姊下面好痒……嗯……弟弟……
弟弟……姊姊的小穴好痒……嗯……嗯……你快一点……弟弟……」

  「嗯……小穴痒死了……嗯……求求你……弟弟……大力的插小穴……嗯…
…好弟弟……小穴不会痛了……你尽量的干小穴吧……弟弟……」

  「好姊姊……你开始舒服了是不是……」看着兰香姬的淫浪的表情,蓝天鹏
知道自己的兰姐姐已经可以适应了。于是,大宝贝每一次插到底,屁股就旋转一
下,每一次抽出来,都是整根抽出来,让她的小穴,有着实实虚虚的感觉,让小
穴对大宝贝美感持续不断。蓝天鹏这样的抽插小穴,更让兰香姬舒服不已,荡声
连连。

  「嗯……嗯……好舒服……嗯……好美……嗯……嗯……嗯……嗯……小穴
爽死了……小穴美死了……嗯……弟弟……小穴好爽……嗯……姊姊好爽……嗯
……」

  「嗯……姊姊好爽……嗯……小穴好爽……嗯……大宝贝弟弟……嗯……姊
姊痛快死了……嗯……嗯……哦……姊姊好爽……哦……姊姊好爽好爽……哦…
…」

  「弟弟……大宝贝干的小穴好舒服……嗯……嗯……好宝贝……嗯……好弟
弟……你太好了……嗯……」兰香姬抛弃了矜持,肆无忌惮地呻吟着。

  「滋……滋……滋……滋……」「拍滋……拍滋……拍滋……」大宝贝、小
穴的碰肉声,再加上兰香姬的淫水声。

  「嗯……嗯……你太会干了……嗯……好爽……嗯……」兰香姬的淫叫声,
连绵不断,叫的好迷人,叫的好淫荡。她的两只脚,像是踢足球,不停的乱蹬,
不停的乱顶。兰香姬的表情真是美极了,春情洋溢着,在她的脸上出现了红晕,
吐气如丝如兰,美目微合,这种表情看了更是血脉贲张,心跳加速。

  「弟弟……嗯……真美……嗯……太美了……哦……嗯……大宝贝弟弟……
美……美呀……嗯……姊姊会爽死……嗯……啊……爽……爽呀……哦……真爽
……嗯……」

  「弟弟……嗯……大宝贝……嗯……太爽了……嗯……太妙了……嗯……太
好了……嗯……大宝贝弟弟……你干的姊姊太美了……嗯……」

  只见她一面浪叫,一面双手紧紧的抱着蓝天鹏,双腿则高高的跷起,她的臀
部更是极力的配合迎凑大宝贝的抽插。蓝天鹏一见兰香姬是如此高张淫浪,柳腰
款摆,极尽各种淫荡之能,大宝贝更是疯狂的猛干,如快马加鞭,如烈火加油,
狠狠的抽插,干的山崩地裂,山河为之变色。

  「啊……弟弟……快……用力的干小穴……啊……姊姊要美死了……啊……
快用力……呀……小穴要升天了……啊……啊……啊……弟弟……姊姊乐死了…
…姊姊爽死了……啊……啊……」一股阴精激射而出,兰香姬瘫软在地,蓝天鹏
还没有泄身,将大宝贝整根提出来。

  「啊。」兰香姬没由的叫了一声。

  「好姊姊,你怎么了?」

  「我感觉小穴好像少什么,好空虚。」

  「你刚刚的叫声,是跟谁学的,好淫荡啊。」

  兰香姬红着脸,低着头道:「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瞧不起姊姊。」

  蓝天鹏笑道:「我喜欢。你叫的真大声,好像怕人家不知道你现在正在被干
穴。」

  「弟弟,姊姊想小声一点,可是就偏偏会那大声。」

  「没关系。」

  「弟弟,你刚刚没有泄,姊姊小穴被你插的好舒服,从来没想到过小穴被干
是那么的爽。」

  「姊姊,现在已经是弟弟的妻子,你还要和弟弟过一段很长的日子,你只要
想,你的小穴痒的时候,弟弟都会给你止痒。」

  「弟弟,姊姊爱你,姊姊永远都让你一个人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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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鹏凝视她好久,她的目光亦正视着蓝天鹏,是那么的笃定,那么的实在。
蓝天鹏感动的将她抱往怀中,轻吻着她的秀发,嗅着那少女的芬郁,以及阵阵的
肉香。四唇相投,四唇相盖,二舌交战,二乳相交,二手相拥,二脐相对,一体
两位。两人又交着胶合在一起,用身体烦诉心灵的共鸣,不只是肉体上相互的拥
有,而且也是精神,心灵深处的共同拥有。

  此时,两人心中的那股需要又在升起,那种原始的奔放,又再度的驰骋,心
灵深处的渴望,又再度产生了共呜。兰香姬媚眼望着蓝天鹏:「弟弟,姊姊的小
穴里面好痒,好空虚,弟弟,姊姊要你。」

  「好姊姊,告诉弟弟,你要什么。」

  「弟弟,你最讨厌,明明知道人家痒的受不了,还要逗姊姊。」说完,在蓝
天鹏的大宝贝卜的弹了一下。

  「姊姊的意思是说,你要它,是不是。」蓝天鹏哈哈笑了几声,猛一翻身,
把兰香压到身下,把大宝贝在她的阴蒂之上磨了几下,磨得她连连鬼叫喊痒。滋,
滋,滋的声音,大宝贝整根进入了她的小穴。浅出深入,再扭转一下屁股,让大
宝贝头顶着花心磨,让她爽死。兰香姬似乎又再次尝到滋味,口中淫叫之声又出
来了,臀部也不时向上迎合大宝贝的抽插。

  「嗯……嗯……好舒服……好美……嗯……大宝贝真会插小穴……嗯……好
弟弟……哦……哦……小穴的花心美死了……嗯……哦……美死了……」

  「哦……哦……好姊姊……你的小穴……美坏大宝贝了……哦……哦……」

  「大宝贝弟弟……嗯……好弟弟……哦……姊姊舒服死了……嗯……嗯……
嗯……哦……花心好爽……嗯……弟弟……你干的好美……嗯……」

  「好姊姊……哦……等一下……大宝贝要狠狠的干你……哦……会狠狠的插
你……会重重的干小穴……哦……」

  「哦……弟弟……小穴好痛快……哦……你大力的干小穴吧……嗯……重重
的干小穴吧……嗯……姊姊好舒服……嗯……」

  蓝天鹏将大宝贝整恨提出来,深深的叹了口气,气贯丹田,大宝贝在这瞬间,
比平常胀了许多。「滋」的一声,大宝贝要开始插了,非插的小穴爽到天边不可。
挺腰,送力。拍,拍,拍,好清脆肉声。滋,滋,滋,好大的水浪声。

  「啊……啊……痛呀……小穴胀死了……啊……你的大宝贝怎么突然涨的好
大……小穴痛呀……弟弟……弟弟……你轻一点……力量小一点……小穴会受不
了……啊……痛……弟弟……婀……」

  「姊姊……哦……我的好姊姊……哦……好姊姊……哦……好小穴……哦…
…你忍耐一下……哦……忍耐一会儿……哦……哦……」

  「弟弟……你干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啊……太大力了……小穴……啊…
…大宝贝变得好大……啊……」

  蓝天鹏重重的干,狠狠的插。小穴的淫水,被大宝贝的陵沟,一进一出掏出
了不少淫水,溅得大腿内侧,阴毛,周围,都被淫水弄得注黏湿湿的,好不腻人。
兰香姬,被蓝天鹏这一阵子的干穴法,有点昏昏沈沈的,整个四仰八叉的不再乱
蹬乱顶,只剩下喉咙间的呻吟声。

  「弟弟……啊……弟弟……小穴酥麻了……啊……又酥又麻……啊……花心
顶得好舒服啦……你干穴的力量太大了……啊……」

  「好姊姊……哦……哦……过一下你就会爽……哦……」

  「嗯……小穴受不了……嗯……弟弟……轻一点……弟弟……嗯……」兰香
姬又开始了她的浪叫,她香臀的扭动更大,更快。

  「嗯……嗯……弟弟……小穴被你干的又舒服又痛快……嗯……嗯……大宝
贝弟弟……哦……花心美死了……哦……嗯……」

  「好姊姊……小穴开始舒服了吗……哦……」

  「嗯……花花心……好美……嗯……弟弟……峒……峒……小穴开始爽了…
…哦……小穴被干的好爽……嗯……重重的斡……对……大力的干……」

  「嗯……嗯……小穴好痛快……弟弟……嗯……小穴好舒服……嗯……姊姊
乐死了……哦……花心美死了……哦……姊姊爽死了……哦……」

  「啊……弟弟……再快一点……快……弟弟……小穴要升天了……啊……弟
弟……快……姊姊乐死了……啊……快……姊姊快活死了……啊……」

  「好姊姊……哦……等等弟弟鹏……忍耐一下……好小穴……忍耐……哦…
…」

  「好弟弟……啊……啊……小穴受不了……啊……小穴要出来了……啊……
快……呀……弟弟……快……啊……小穴……哦……啊……升天了……啊……姊
姊好爽……好……爽……哦……姊姊美死……姊姊升天了……」

  「姊姊……哦……哦……啊……弟弟也要出来了……啊……出来了……啊…
…好穴……弟弟美死了……舒服死了……哦……哦……」

  一股浓浓精液,完全浇到兰香姬的花心,烫得兰香姬又是一阵头抖,一阵浪
叫,哦,蓝天鹏猛喘着大气,汗像雨水般滴滴的往下来。

  「姊姊,你过瘾了没有,有没有舒服?」

  「弟弟,你干得太猛了,小穴真的受不了,弟弟,你快擦擦汗吧。」

  「弟弟,我们睡吧。」

  在兰香姬的轻慰之下,蓝天鹏搂住了她,呼呼大睡,睡得人事不知。早上醒
来,蓝天鹏看着怀里的兰香姬,嘴角含春,媚眼如春般的娇艳,再看着她那一身
的胴体,雪白的皮肤……。

  「姊姊,起来了,天亮了。」  兰香姬醒了,想拿衣服谁知一个踉跄,立
刻喊痛。

  「姊姊,你怎么啦。」蓝天鹏问道。

  「姊姊的小穴有点痛,没关系。」

  「对不起,我太猛了。」

  兰香姬脸红着道:「姊姊喜欢。」

  两人收拾妥当,吃了点东西,蓝天鹏望着兰香姬道:「姊姊,昨夜是我不好,
你放心,弟弟不会辜负姊姊的厚爱的。」

  兰香姬道:「是姊姊愿意的,姊姊已经是你的人了,只要你心中有姊姊就行
了,姊姊也不会计较名分。」

  蓝天鹏感激地道:「委屈姊姊了。」

  兰香姬道:「姊姊愿意。」她再看了一眼外面说道:「现在你可以去括苍山
了,我这就去找严七叔。」

  蓝天鹏还有些舍不得走,迟疑间,又听兰香姬热情关切的问:「要不要姊姊
陪你走一段路?」

  蓝天鹏感激的说:「不必了,我一个展开轻功飞驰,明天中午便可到达括苍
山麓了。」

  兰香姬一听,不由惊异的问:「你不要马匹?」

  蓝天鹏摇头一笑说:「小弟觉得有马匹反而误,姊姊一定要自己保重,姊姊
要不要紧。」

  兰香姬红着脸道:「放心,姊姊没事,你也要保重。」

  「姊姊再见,小弟先走一步了。」了字出口,蓝天鹏飞身纵出破屋,两袖一
拂,凌空而起,直向树梢上飞去。

  兰香姬一见,急忙追出,同时急声娇呼:「鹏弟弟,别忘了共同鹤楼相会的
日子。」话没说完,蓝天鹏早已走得没了影子。但是,南方的夜空中,却传来蓝
天鹏的愉快声音:「姊姊放心,小弟忘不了。」

  蓝天鹏这时是何等功力,他不但觉察出「银衫剑客」的衣衫对飞行有助益,
而学剑用的「身法步」,有利于在林上踏校飞驰。这时夜风寒凉,四野无光,但
他却本能的对正南方,踏枝掠树,疾驰如飞,身法之快,疾如电掣。

  他一面飞驰,一面回想着下山后一阵串的遭遇。当他晓得蓝衫美少年,就是
兰香姬装扮的时候,他也被兰香姬提醒,黄衫美少年白玉甫也是一个美丽绝色的
少女。当然,「双剑飘红」金玉屏自称是白玉甫的妻子,自然也是假的。

  根据以上两人的伪装改扮,他自然更加怀疑欧阳紫!在他认为,欧阳紫可是
一个女孩子型的男人,因为欧阳伯母是长辈,她决不会容许自己的女儿如此顽皮。
但是,其中倒有一点颇令他怀疑的,那就是欧阳紫和他的妹妹,没有同时在一起
出现过,而且,欧阳夫人也没有介绍她女儿的名字。回想一下「银衫剑客」的自
述书上,仅有女儿和弟子,并没有说他有儿子,这的确是令人可疑的事。

  继而一想,越发觉得要疑,如果说欧阳紫就是「银衫剑客」的弟子,而是在
「银衫剑客」死后被欧阳夫人收为义子,但欧阳紫的面貌,却和他妹妹的相貌酷
肖,这不能不令蓝天鹏怀疑,欧阳紫和他妹妹,就是一个人。有了这一想法,他
愈加佩服「侠丐」马五叔,阅历丰富,早已看出欧阳紫可能是个易初而非的女子。
但是,欧阳紫为什么要一直蒙骗他呢,而欧阳夫人为何也任由女儿如此恶作剧呢?
这的确令人费解。由于想到欧阳紫的女扮男装,而一直未曾说破真像,她对「侠
丐」马五叔前去甘西的事,恐怕也不是事实。

  这时想来,以绕城而过,没有前去。问问天台城的花子头柳清三,而感到非
常后悔,也许「侠丐」仍在天台城等候他前去。后悔虽然后悔,但他的身形依然
疾驰如飞,而且距离括苍山愈来愈近,而离天台却愈拉愈远了。由于他反复想着
心事,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小村大镇,只是直觉的大地景物,在薄薄的晨雾中愈来
愈看得清楚了。

  小农村上人声鼎沸,蓝天鹏只得绕过而驰,这时,他已不敢再飞驰沉思,必
须利用田野的遮蔽物为掩护,急急飞驰。前面隐隐传来激流水响和喧器的人声,
蓝天鹏一看,断定前面必有河流和渡口。凝目一看,东南一里这外,在膝膝的薄
雾中,隐约现出一片大镇店。蓝天鹏一看,立即放缓脚步大步向镇前走去。走至
镇前,已能看到河堤,同时,看到排列整齐的高耸桅杆,而喧嚣的人声,也正由
那个方向传来。

  蓝天鹏径向镇中走去,进入镇内,仅有南北一条大街,有的已向镇外走去,
显然是由对岸刚渡河过来的。蓝天鹏就近选了一家专供早食的小铺走了进去,里
面已坐满了人。自己捡了一张较清洁的桌子坐下,即向一个忙着为客人送早点的
伙计招了一下手,表示要吃东西。但是,那位伙计仅含笑点头说了声「马上来」,
依然去照顾别的客人去了。

  就在这时,突然由里面账房小门内,匆匆走来一位灰衫中年人,向着蓝天鹏
一哈腰,满面堆笑的问:「请问少侠您吃什么?」

  蓝天鹏听得一愣,因为一般店伙、酒保,跑堂的都不是这种称呼。细而一想,
心中笑了,心想,此地想必是对佩剑携有兵器的年青人都是如此称呼,是以,和
声说:「来碗烩饼好了。」

  灰衫中年人,恭谨的应了个是,转身向锅勺叮当的那间小房门走去。就在灰
衫中年人走进那间小房门不久,方才蓝天鹏打过招呼的伙计,却满面堆笑的走来
了。

  那伙计来至近前,向着蓝天鹏一哈腰,笑着问:「爷,您吃点什么?」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依然和声说:「给我来一碗烩饼好了。」

  伙计一听,立即向着小房门处,扯开嗓门嚷着说:「烩饼一碗。」嚷罢,又
去别的桌上招呼客人去了。蓝天鹏看了这情形,顿时提高了警觉,心想,别中了
歹人的道儿。但是,他却揣不透那个灰衫中年人是何来路的人。回想他离开天台
山,除了遇到兰香姬和严七,还没与其他人结过梁子,而且,他以前的衣着已换,
也不容易一来就被使烟派的人门人视破?

  继而一想,恍然似有所悟,他断定方才那个灰衫中年人,必是「厉山双魔」
手下的爪牙。因为,只有在「天聪庄」外墓上放走的那个中年人,认得他的衣着
相貌外,其他人,不可能认出来。仔细一想,又觉不妥,「厉山双魔」的爪牙,
怎会比他蓝天鹏的脚程还快?再说,他们也不会知道我会前来此地呀?蓝天鹏含
笑摇头,正待说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一声马嘶!同时,响起一个极为耳熟的清脆
声音:「伙计,好好喂一下马匹。」

  蓝天鹏听得星目一亮,急忙起身,定睛向门口一看,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
一身黄衫的白玉甫、「双剑飘红」金玉屏,则拉着两匹健马立在白玉甫身后。白
玉甫的目光果然尖锐,就在门口游目一扫,立即发现了蓝天鹏,高举着一只纤修
右手,愉快的招呼说:「蓝少谷主,我们又在此相会了。」

  蓝天鹏一看,再想闪躲已来不及了。蓝天鹏听了兰香姬的话,已经怀疑白玉
甫就是「龙凤会」的女龙头「金线无影」了,而他此刻,又正准备前往括苍山,
是以不愿见他。这时白玉甫既然已先向他打了招呼,只得拱手含笑说:「玉甫兄,
没想到我们又在此地相会了。」

  说话之间,白玉甫已越过了两个桌次走至面前。只见白玉甫,神情愉快的一
拱手,以较城南湖尤为真挚的声音,清脆笑着说:「这就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呀。」

  蓝天鹏由于在心理上认定白玉甫是女的,所以听了对方的话,不由俊面一红,
但他发现白玉甫反而神色自若,毫无女儿之态,又赶紧假装关切的问:「尊夫人
……」话刚开口,白玉甫随意笑着说:「她在店外等候伙计们拉马。」

  蓝天鹏举目一看,果见有两个伙计,已在「双剑飘红」的手里将两匹马接过
去,而「双剑飘红」也已穿过以惊异目光望着她的食客之间向这面走来。看了这
情形,蓝天鹏的确感到迷惑不解,像这等早点不吃店,伙计没有几人,照顾食客
人手尚嫌不足,哪里还有闲人为客人拉马?心念未定,「双剑飘红」已经绽笑走
过来。蓝天鹏一定心神,赶紧拱手含笑说:「白夫人,你好。」

  「双剑飘红」立即清脆的笑着说:「这真所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了,少
谷主,你的确和玉甫有缘。」

  蓝天鹏这是第二次听到「有缘」两字,当然较之方才镇定多了,于是微微一
笑,正待说什么,早已端起烩饼碗恭立一侧的灰衫中年人,已躬身说:「少侠,
贵友已到,小的失陪了。」

  蓝天鹏这才想起还有灰衫中年人,赶紧谦和的说:「不妨事,大家一起重新
叫菜……」话未说完,灰衫中年人,已有些减惶诚恐的低着头,躬身说:「小的
还要去河边接运肉菜,多谢少侠,不必了。」

  蓝天鹏闹不清这一会工夫,这位灰衫中年人的态度,何以竟变得如此卑恭?
继而一想,恍然似有所悟,他断定白玉甫即使不是「龙凤会」的女龙头,也是此
地赫赫有名的人物。心念间,早已谦和的肃手笑着说:「既然如此,当家的请便。」

  灰衫中年人,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去。一旁的白玉甫,修眉一餐,迷惑的
问:「怎么,那位不是少谷主的友人。」

  蓝天鹏自然的笑了一笑,说:「他是这里的一个采办先生。」说着,又向白
玉甫和「双剑飘红」一肃手说:「玉甫兄,白夫人,请坐。」

  白玉甫和「双剑飘红」含笑就座,蓝天鹏仍坐在原位上。早已静立一旁的伙
计,这才谨慎的走过来,向着白玉甫一哈腰,有些紧张的问:「爷,您要点什么?」

  白玉甫谦和的一笑,说:「就来两碗什锦粥好了。」

  伙计恭谨的应了声是,转身走去。这时,方才各桌上吃饭的食客,大部已匆
匆离去,而后进来的人,对蓝天鹏和白玉甫三人已不太注意。蓝天鹏则趁白玉甫
和伙计讲话,而「双剑飘红」打量各桌食客时,很快的觑目看了一眼白玉甫的衣
着和体型。

  仔细看来,白玉甫的肩,的确比一般男子窄瘦,尤其他的足下,穿一双乌缎
厚底粉靴,显然有意增加她的高度。看了这情形,蓝天鹏断定白玉甫即使不是「
金线无影」,也是一位女性。坐在一侧的白玉甫,一等伙计走后,立即打量一眼
蓝天鹏的衣着,亲切的含笑问:「蓝少谷主前去天台一定是找到了「欧阳世家」。

  蓝天鹏淡雅的一笑,说:「这还得多谢白兄的指点。」

  白玉甫听得神情一惊,不由迷惑的问:「这话怎讲?」

  蓝天鹏立即正色含笑说:「如果在城南湖画炕上,你不肯定的说天台有个「
欧阳世家」,小弟也许会半途而废,中途折返了。」

  白玉甫强自定神一笑说:「原来是这样的呀,不瞒你蓝少各主说,早在我七
八岁时,便听长辈们时常谈到天台「欧阳世家」。但是,待小弟长大后,反而没
人谈起了,那天在城南湖画膀上如果你不说是奉师命前去天台,小弟也不敢说的
那么肯定。今天如果你不穿这套新装和佩这柄银剑,小弟也不敢肯定说你已找到
了「欧阳世家」……」

  蓝天鹏见白玉甫注意到了他的衣着和宝剑,心中一惊,赶紧哈哈一笑,有意
岔开话题说:「白兄不但技艺高绝,经验阅历也极丰富,不弟自叹弗如。」说罢,
又自哈哈一笑。

  白玉甫对蓝天鹏的赞誉并不谦逊,反而刻意打量蓝天鹏头上儒巾,身上的长
衫,腰间的佩剑,并揣测的说:「少谷主这身装束,倒有些像昔年名重中原的大
剑豪「银衫剑客」?」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但他不便否认,不过,在未明白玉甫的真正底细和身
世前,也不便坦诚的说出来。恰在这时,伙计已将两碗米糟什锦粥送来。蓝天鹏
一等伙计走后,才淡雅的一笑,不答反而问说:「白兄对「银衫剑客」的一生很
清楚吗?」

  白玉甫见问,肃然起敬地说:「小弟对这位一代剑豪,武林的前辈自幼景仰,
可惜小弟一直没有这份福缘,但对这位前辈的平生和事迹,却要竭尽所能的去搜
集,以便公诸于世。」

  蓝天鹏见白玉甫肃穆中,暗透着凄然,对「银衫剑客」的敬仰怀念,确是出
于至诚,是以才关切的问:「不知自兄与「银衫剑客」的一生事迹,共计集了多
少了?」

  白玉甫轻声一叹,说:「说来惭愧,小弟到现在还不知道这立武林前辈的姓
氏名谁呢?」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顿时想起兰香姬曾说和白玉甫比剑较技的事,因而故
意赔然一叹说:「以自兄时下剑术的造诣。如再经「银衫剑客」前辈指点,在当
前年青一代用剑的高的中,恐怕首屈一指了。」

  岂知,白玉甫听了苦笑一笑,说:「不瞒蓝少谷主说,这正是小弟专心学扇,
而不习剑的原因。」

  蓝天鹏听得大感意外,惊异的说:「你?你不用剑?……那你用什么?」

  白玉甫的目光一闪,显然他也感到十分意外,连一旁默默吃着什锦粥的「双
剑飘红」,也不由轻微的一愣。但是,白玉甫虽然目光一闪,但他却迅急的一举
衫袖,将了那柄精致的描金招扇出来,向着白玉甫一晃说:「小弟就用这柄扇,
这就小弟的随身兵器。」

  蓝天鹏意外的「咦」了一声,俊面不由一红,只得含笑改口说:「小弟见自
兄如此景仰「银衫剑客」前辈,想必是喜欢用剑之人,没想到白兄竟舍剑用扇,
确令小弟大感意外。」话声甫落,一旁的「双剑飘红」,已体贴关切的说:「还
是快吃粥吧,天已不早了,吃了也好上路。」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的问:「白兄和白夫人准备人哪里?」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说:「因为几位「龙凤会」的朋友多事,在他们女龙头「
金线无影」的面前,将小弟虚夸了一番,因而「金线无影」就特约邀请小弟前去
见面。」

  蓝天鹏一听,顿时愣了,他原已认定白玉甫就是「金线无影」,闹了半天,
原来他竟是「金线无影」邀请的客人。心念末毕,白玉甫已关切的问:「蓝少谷
主,你怎么了?」

  蓝天鹏一定神,立即担诚的说:「小弟也是去「龙凤会」呀。」

  白玉甫神色一惊,不由脱口惊异的说:「真的?真这么巧?」

  一旁的「双剑飘红」,却淡淡的问:「蓝少谷主恐怕也是被「金线无影」邀
请去的吧?」

  蓝天鹏尴尬的一笑说:「小弟不是被邀,而是往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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